“頭…好痛…”蘇洛睜開眼睛,單手捂著自己的太陽穴,那裏像是有根針紮了進去一般。
“喂,這裏是哪?我剛剛明明在公交車上看報紙來著,怎麼忽然到這裏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正在上班的路上呢。”
“艸,外麵的建築怎麼沒見過,好像巴黎鐵塔。”
蘇洛睜開眼睛,頭疼的感覺已經漸漸消失了,這是一個百十平米的房間,簡單至極的陳設,除了牆壁上掛著一個很大的平板電視,一無所有。
在房間裏站著七個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各自的話,大抵上都是在疑惑“這裏是哪”這個問題,蘇洛仔細的回憶了一下,眉頭漸漸的皺起。
他有著和這裏所有人一樣的疑惑,努力的回想著剛剛昏迷前的一切。
蘇洛,今年二十五歲,大學畢業三年,在一家製造業上班,做著普通的設計工作,雖然工資不是很高,但溫飽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可惜這年頭要靠這點錢買房買車,除非有個非常強勢的爹。
可惜蘇洛雖然是個獨生子,卻也是工薪家庭長大的孩子,至於女朋友?以上三樣沒有的話,這就更是一種奢侈品了。
如同往常一樣的下班,隻不過今天多走了一段路,是去拿一份外協廠家寄來的樣本,以便試驗檢測,然後…一輛卡車衝了過來…距離自己還不到五米的距離,透過車窗甚至能夠看到司機那張驚慌失措的臉,之後距離不斷的拉近——
是了,那樣的距離根本無法躲開,這麼說…自己已經死了?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門…好像打不開,明明沒鎖的——”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正在用力的推門,可惜房門沒有絲毫動靜。這女子樣貌清秀,穿著一身OL職業裝,一隻手還抱著文檔,顯然做的是文員一類有關的工作。
“讓我來。”一個三十歲的男子走了過去,這男子樣貌粗獷,穿著一身修理工的服飾,看來應該是個維修人員。
顯然,他認為是這個女性的手勁太小了,能夠在文弱女性麵前彰顯男性的一麵,這本來就是大部分男性的思維模式,可惜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那房門仍舊絲毫沒動。
“這TMD什麼情況?”男子有些疑惑的回頭說道,一時臉上有些尷尬。
“艸,你行不行?腎虛啊。”一個二十出頭染著黃毛的男子出生嘲笑道,穿著修理工衣服的男子有些惱怒,黃毛卻挑釁的對他挑了挑眉頭,修理工便不敢再做聲了。
“我想起來了!”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忽然驚叫了一聲,頓時嚇得在場的人猛地一個激靈,在這樣怪異的氣氛下,突然一聲尖叫,讓人的神經很難承受。
“我艸,你想嚇死老子麼?”黃毛顯然也被嚇得不輕,頓時怒氣衝衝的向著這個少年走了過去。
“不,不是,大哥你聽我說。”少年顯然被黃毛嚇到了,一邊解釋一邊向後退。
其他人也隻是冷眼旁觀,甚至還往旁邊走開,給他們留出空間,不願意多事,這是當下社會的一種習以為常的形態。
“說你大爺——”那黃毛顯然囂張慣了,根本不理會那少年的話,一拳就奔著少年麵門揮了過去,少年嚇的趕緊雙手抱頭,眼看即將打到少年的時刻,黃毛的拳頭卻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他的手臂被另一個人握住了,無法前進分毫。
那是一個穿著一身休閑服的男子,衣服上還有些灰塵,大約不到三十,樣貌普通,但雙眼很明亮,身高挺拔,足有一米八五以上,他的手握住黃毛的胳膊就像是握住了一個小孩,幾乎攥了一圈兒。
“喲嗬?管老子的閑事兒——”黃毛見有人身手阻攔自己教訓少年,一臉不爽的說道,挑釁意味十足,盡管對方無論身高還是身體都在自己之上,但黃毛顯然囂張跋扈慣了,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內。
“趕緊給老子鬆開,不知道哥是跟誰混的?你聽過豹哥沒”黃毛顯然有後台,盡管被人攥著,但仍舊有恃無恐,甚至還語出威脅,在他想來,隻要提出豹哥的名號,對方自然會乖乖的放手。
“沒聽過。”男子淡然的說道,黃毛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得色,連豹哥的名字都沒聽過,顯然是個逞能的癟三,不過,轉瞬他的臉就扭曲了。
“哎呦——好疼,你趕緊他媽鬆開”黃毛大聲叫嚷著,也沒見對麵的男子有什麼動作,隻是將手攥緊了一些,他就吃痛的大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