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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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珍聞言,心裏覺得很不好意思,卻又不好明講,猶豫了片刻才道:“那……大汗呢?”

巴圖布赫的嘴角吟著笑意,大大的手掌覆住她的額頭,輕聲道:“我在旁邊看幾封文書,你先睡吧。”他的手掌寬大厚實,因為常年持刀的關係,手指和掌心處都生起了一層粗厚的繭子。

寶珍的臉更紅了,望著巴圖布赫微微地笑:“好。”她沒料到自己的夫君—巴圖布赫,竟是如此舉止溫柔的人。讓原本心中還有些忐忑的寶珍,莫名地害羞了起來。

兩個人沒有再說話,巴圖布赫一直留在床炕邊守著她,並沒急著離開。

寶珍竭力想要表現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入睡,身子像個木娃娃許久不動,可那微微顫動的睫毛,卻還是出賣了她。

巴圖布赫看在眼裏,嘴角微微揚起,兩手垂直抵在床板,有意壓抑著想伸手抱住她的衝動。自己的這位新王妃,遠比想象中得還要羞澀。

屋子裏一片靜默,桌案上的大紅喜燭燃燒地正旺,許是,真的累壞了。寶珍閉著雙眼,聽著自己“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熟睡之後,寶珍恍恍惚惚地做了一個夢,夢裏麵大雪漫天紛飛,她獨自一人站在雪地裏,完全看不清楚周圍的環境。突然間,一個高高瘦瘦的影子衝了過來,猛地一把拉住她的手,呼吸急促道:“寶珍,快跟我走,跟我走!”

寶珍被嚇了一跳,腦子空空的。無奈,任憑對方怎麼用力,她的雙腿就猶如僵住了一般,動彈不得。緊接著,身後傳來一陣陣地驚恐淒厲的尖叫聲和求饒聲。

寶珍本能地回頭去看,卻見巴圖布赫滿臉血汙,狼狽不堪地站在不遠處,他凶戾的眼睛布滿了血色,雙手瘋狂地揮舞著長刀,劃向了四周源源不斷撲過來的兵卒。

寶珍頓時打了個寒噤,方才發現自己正站在一道破敗地城門外,地上竟是殷紅色的血跡,看上去頗為怵目驚心。

這是怎麼回事?寶珍還未來得及反應,身後的那個人影卻又開了口:“寶珍,你快跟我走。我會保護你的。”

寶珍努力想看清那個人影,可惜就是沒辦法,身後的巴圖布赫還在奮力拚殺,幾番對峙下來,他終於精疲力盡,單手支起長刀勉強撐著身子,抽搐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夢境就停格在了這一瞬間,寶珍一下子睜開雙眼,隻覺,自己的手心裏滿是冷汗。忽然,她瞥見了平躺在身邊的人,連忙驚起身來往床內縮了縮。

巴圖布赫睡得很輕,扭頭凝視著她略帶慌措不安的表情,不禁蹙眉道:“我嚇到你了嗎?”

寶珍定了定神,想起剛才在夢境裏的那一幕,心虛地把頭垂得低低的:“沒有...”

“你在發抖?”巴圖布赫坐起身來,黑眸透著不解:“如果你不習慣,我可以離開。”說完,他欲掀起被子離開,神情似有些不悅。

“不,大汗,請您別走!”寶珍隻是還未從那古怪的夢中緩過神來,擔心他真的生氣掉頭一走。情急之下,忙伸手拉住他的衣擺。

巴圖布赫的目光落在她揪住自己衣擺的手,淡淡道:“要我待在房裏?”

寶珍見狀,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點點頭。

巴圖布赫坐回床上,粗厚的大手勾起她嬌小的下顎,皺了皺眉:“我已經說過不會強迫你,你還怕什麼?”昨天晚上明明好好的,不過隻是睡在一張床上,她也要是這般驚慌失措嗎?難道,自己在她眼中真是那麼可怕,

寶珍聞言,搖搖頭,整理了一些自己的心緒,方才道:“大汗莫怪,我剛才隻是做了一個噩夢,有點被嚇到了。”

“噩夢?”巴圖布赫緊蹙眉心,不知為何,這樣的回答,更讓他覺得心情不爽。

寶珍心裏頭一陣為難,覺得自己似乎怎麼說都解釋不清了。難道,她還要把那個可怕的夢給說出來嗎?

巴圖布赫突然放開了她的下巴,淡淡道:“好了,接著睡吧。”他的聲調一如往常般平順,卻似乎壓抑了很多的情緒。

寶珍感覺得到他不滿的情緒,暗暗埋怨,自己剛才實在太慌亂了。

這會,天還沒亮。

巴圖布赫重新躺回在床上,閉目養神。身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他已經做到了最大的讓步。估計這世間上,再沒有哪個男人會在新婚之夜,像他這般“安分守己”了。想著想著,他禁不住似歎非歎地長籲了一口氣,嘲笑自己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