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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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帳外的各處角落都支起了篝火堆。蒙古的冬日比中原要來得更為寒峭,連風裏都帶著哨聲,就算是穿上厚實的皮襖皮靴,站久了腳也會被凍麻。

此時,巴圖布赫正坐在自己的大帳之內,雙手抱胸望著地上的暖爐,默默出神。他這個樣子,已經快有大半個時辰了。吉達在旁,一個人自顧自地喝著馬奶酒。大半罐下去之後,他的麵色微紅,顯然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片刻,他突然開口說了話:“大汗,大清國的那位公主,您不喜歡嗎?”

巴圖布赫聞言,微微抬起頭來道:“為什麼這麼問?”

吉達跟著道:“大汗,整晚都不苟言笑,哪裏像是個要成親的新郎官。”說完,他忽然站起身來,行至到桌案前拿起那道和親聖旨。“沒想到,這麼一本薄薄的文書,就是咱們輝特部的保命符。”

他的話音剛落,帳外忽然有了些許動靜,“奴婢是哈日查蓋世子房裏的人,有要事稟報大汗..”

“大汗有令,正在處理政事公務,不見任何人,你等趕快回避!”

“奴婢有急事,世子他....”

聽著外頭的動靜,巴圖布赫揚聲道:“讓她進來吧。”

“是!”帳外有人應聲,跟著領進了一個神色慌張地年輕女奴。“大汗,世子他又不見了!”

巴圖布赫蹙起兩道濃濃的眉毛,神情不悅。“什麼時候不見的?”

女奴聞言匍匐在地,顫聲道:“奴婢...不知道...奴婢過去服侍的時候,世子他就已經不見了。”

巴圖布赫暗歎了一口氣,心道:這孩子就是在存心跟他作對。

吉達跟著道:“大汗,屬下這就親自派人去找,外麵積雪很深,世子殿下他走不遠的。”

巴圖布赫的臉色沉了一沈,他也不多話,隻是輕輕揮了揮手,吩咐吉達趕緊出發,一定要把人給自己帶回來。

吉達領命而去,果然,還不出半個時辰,他便在牙帳附近找到了被困在雪中的世子哈日查蓋。他的馬陷在雪坑中走不出去,而他的小臉被凍得通紅,渾身止不住地打著冷顫。

吉達上前,隻有單手就將世子提領了出來。哈日查蓋扭頭一看是他,便立時蹬腿怒叱道:“你放開我--快點放開我!我不要回去--不回去--”

吉達知道世子耍脾氣的原因,隻是,這件事,他插不上手,也不能管、不可管。於是,他將哈日查蓋抗在肩上,嗬出一口白氣道:“世子,您有什麼話,回去跟大汗說吧。”

哈日查蓋畢竟隻是個十歲孩子,就算是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也沒法掙脫開吉達的手臂。不過,這孩子天生是個倔強脾氣,忽然,張開嘴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

吉達微微蹙眉,卻沒有製止他,這點痛楚他還是受得住的。

一番折騰過後,吉達終於把世子給帶回了牙帳。哈日查蓋的嘴上還是不服,口口聲聲地要吉達將自己馬上放下來,有本事堂堂正正地較量一場。

巴圖布赫將目光鎖定在世子的身上,神情嚴肅道:“哈日查蓋,你還沒鬧夠是不是?”

哈日查蓋站在帳中,神情倔強地別過頭,似乎毫不畏懼父汗的質問。他就要走,走得越遠越好,免得見到父汗迎娶別的女人。

“你偷偷地騎馬出去要幹什麼?”

哈日查蓋悶聲道:“我要去找寶音姑姑。如今,父汗已經有了新王妃,以後,兒臣去哪兒都無所謂了。”

“你……放肆!”巴圖布赫暴怒,將桌上的杯盞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今天我絕不會輕饒了你。來人啊!把我的馬鞭子拿來!”

哈日查蓋不服氣地抬起頭,望向他道:“好,父汗要罰就罰吧!兒臣不怕。”

吉達在旁,忙出聲道:“大汗請息怒。世子年幼,哪裏經受得起這般嚴懲。”

“不用給我求情,我不稀罕,不稀罕!”哈日查蓋大聲道:“整天把我關在氈房裏,讓那些個嬤嬤們看著我,不準我踏出牙帳半步。不就是為了不想看見我,既然如此,我倒是不如自己走掉的好。”

巴圖布赫見他態度如此蠻橫,知錯不改,便揚起手中的馬鞭揮了過去。

哈日查蓋痛的直哼哼,卻咬緊了牙,愣是不張口求饒。如此幾鞭子下去,他身上的長袍都抽開了花,露出裏麵白花花的棉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