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霈,這是你弟弟,快來抱抱他。”

“來了娘親,弟弟的名字想好了嗎?”

“嗯……就叫霖怎麼樣?”

“霖?娘親這樣取是有什麼含義嗎?”

“你弟弟出生的時候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雨,和你那時候不差,所以就取名為霖,你們兄弟二人都一樣。”

“嗯,娘親取的好,那您先歇著,我去把菜收了,等下割點好肉給娘燉湯喝。”

少年安頓好弟弟和母親後便背著籮筐外出了,雨後的太陽如約而至,平原上很安靜,牛羊的叫喚,遠處的鳥鳴,還有一旁的高山靜宜的立在那裏。

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逸,都是那麼的安穩。

……

霧蒙蒙的天空漸漸消散,太陽出現在了天上,不一會兒的時間就把潮濕的地板曬了個幹淨。

大家午飯過後都紛紛在桌前商量著剛才的事情,而芷在飯後一直在霖的房間裏守著。

“芷,嗯?你在幹什麼?”,瀚推開門看見芷正用針仔細的做著針線活。

“啊,我做件衣服,順便在旁邊看著他。”

“哦,那有什麼事情就叫我,我們幾個就在外麵。”

“嗯,好。”

眼下,霖胸前的傷已經慢慢好轉了,這事兒就連樹都想不到。

回到白境之後,她用遍了各種治療手段,但始終都無法緩解霖的症狀,片刻之後,那傷口竟在霖本身的自愈之下慢慢進行著恢複,如此強大的恢複能力就連其他幾位神明都沒有辦法做到,通常遇到很嚴重的傷勢根本來不及靠自身的自愈恢複,都是靠樹在短時間內恢複並修養的。

隻是這次前所未見的情況,讓樹百思不得其解,世間的各種毒藥,各種草藥,各種病曆自己都有所了解,但霖的症狀,不像是藍白星上的東西。

“額啊……”,霖虛弱的發出了呻吟。

“師弟?”

“師姐……”,他閉著眼睛呼喊著芷,因為剛醒就聽見了芷的聲音。

“先躺好莫要亂動,你還有傷。”

“師姐……我們贏了嗎?”

“什麼贏了嗎?”

“我好像記得方才有人偷襲了我們,是師姐把它打跑了嗎?”

“沒有……那惡念之物偷襲完以後就消失了。”

霖猛的睜開雙眼,看見床邊坐著的芷安然無恙心裏卻仍有顧慮,“師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必擔心。”

“我胸口這是……”

“是惡念之物搗的鬼,不過師弟你身體還可以,在你睡著的時候這傷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都怪我……”

“嗯?”

“要是我不分心,也不至於被偷襲,還害得師姐受了傷。”

芷抿了抿嘴,心中念叨著這孩子的傻樣,“不必自責霖,一點傷痛已習以為常,師弟在此戰中表現優異,師姐高興還來不及呢。”

芷本想就剛剛霖想插手人類的事情而好好說道他一番的,但看他一臉自責,臥床不起,也不忍心再去說教。

“不夠,是我逞能了……”,他微弱的歎了口氣,對剛才的事情自責不已,也痛罵自己為什麼不能在仔細一點。

太多的情緒湧了上來,突然的一下就記起了昏迷時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