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霆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你以為幫她頂罪，你就深情偉大了？她早就招了，就算沒有殺害宋長鳴的事，她挪用宋長鳴公司公款等事，也不由得她逃過法律製裁。”
相處了這麼些年，劉韓生是了解她的性格的，他不敢置信道，“她招了？為什麼？”
程霆雙手插在口袋裏，歎了口氣，還是告訴了他實情，“你知道那幾個失蹤女子都是宋長鳴的冤魂所做對吧。”
劉韓生點了點頭，程霆繼續道，“宋長鳴不見到羅冉伏法不願意去投胎，羅冉比你先醒，一見到宋長鳴的鬼魂都什麼招了。”
劉韓生聞言垂著頭半天不語。
“是我的錯。”
“你有錯，她也有錯，法律不會放過每一個人的。”
劉韓生誠懇的點點頭，看得出來，他將程霆的話牢牢的記在了心裏，“程隊。”
程霆看他，“什麼？”
“能不能，幫羅冉求求情。”
程霆看著他，心裏五味雜陳，這傻小子動了真心，連前途一並毀了，想到方才審訊羅冉時，她對洛辰宇表白的那些話，程霆無奈的搖搖頭，輕聲道，“我盡量。”
劉韓生這才露出笑容，“謝謝程隊。”
程霆半晌，留下一句惋惜的話，“傻小子。”
劉韓生與羅冉依法被拘留了起來，宋長鳴也遵照自己的承諾被洛白宇超度去投胎了。
案件眼看也算塵埃落定了，程霆這邊卻犯了難。
他喝著洛白宇遞過來的咖啡，趴在事務所的吧台上，皺著眉對洛辰宇道，“你說這對外的報告怎麼寫啊，總不能找實說，死者是被冤魂索命的吧。”
洛辰宇坐在一邊抿了口茶，“你之前是怎麼寫的。”
程霆嘖了聲，“之前基本都是人為，很少有鬼魂作案的。”
李軒軒趴在他旁邊道，“你要不這樣，寫兩份報告，一份對內，一份對外，和領導說清楚事情情況。”
程霆苦惱道，“以前倒也這麼做過，局長那邊情況已經說清楚了，問題對外的報告怎麼寫呢，這件案子社會影響度太高，那麼多死者家屬，寫得不清不楚沒法交代。”
李軒軒也愁了起來，“那倒也是。”
洛辰宇晃了晃手裏的茶杯，“私下告訴家屬實情，給他們一個交代，對外不要公開。”
程霆支著下巴斟酌了一番，“隻能這樣了。”
李軒軒歪在吧台上道，“我什麼也不寫，回去就跟主編說，這件案子沒有跟到線索。”
程霆朝她一笑，看著她認真的樣子有些可愛，伸手要揉她的頭發，“謝啦。”
手還沒碰到，被洛辰宇迅速拍離開來，程霆手一痛，連忙捂住，瞪他一眼，“你這小子，怎麼這麼愛吃醋，我就碰下頭發怎麼了。”
洛辰宇淡定的喝了口茶，“不給碰。”
“切。”程霆白了他一眼，對李軒軒笑笑，“我先回警局把後續事情辦完，忙完了找你們吃飯。”
洛白宇和李軒軒朝他揮了揮手，目送他身影消失在玻璃門後。
“沒想到這麼快就破案了。”
洛白宇聽見李軒軒的話一笑，“這件案子不複雜，這次算慢得咯。”
“希望以後別再出這麼慘的事了。”
“但願吧。”
洛辰宇看著他們唉聲歎氣的樣子，笑了笑，“別愁眉苦臉的了，過兩天是林醫生和白宇的生日。”
李軒軒一聽來了精神，“對哦，白宇要過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