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
覺悟城主府,燈火如往常一樣,做事的做事,跳舞的跳舞,喝酒的喝酒,直到夜半才散去。
龍霸走到書房之中,反複的看著手中的密箋,露出與平時不一樣的表情,顯得很莊重,良久又自信的笑了起來。
覺悟城這個地方他已經呆了整整十年,從戰亂開始的時候,一直到現在,說實話,他有點厭倦這個地方了,雖然這個地方,平時流血事不斷,但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如今,說不定哪一定大戰就起,到時候,逐鹿天下,誰能笑到後呢?
龍霸燒掉密信,召來了手下第一謀士諸葛濤,問道:“失敗了?”
“是,主公。”中年文士諸葛濤抱拳低頭說道。
“意料之中,我已派人向董三柱傳達了我的意思,相信,他不是蠢人。”
諸葛濤抬起了頭,臉色不變,心裏卻驚,很多事情都是他一手操辦,但還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那隱藏在暗處的格子,就好像隱藏在暗處的殺手,監視著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這是龍霸的過人之處,也是自己選擇為其效力的原因。
按道理說,上一次的大戰,龍霸應該趁勢而起,可他沒有,事後,他也曾問過,龍霸隻有一句話:“奸與忠難兩全,我選忠。”
就因為這一句話,自己盡心盡力,鞠躬盡瘁。
諸葛濤心思電轉,又坦然起來,“忠”有時候看似失去了很多機會,但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做為一個臣子,記住一個“忠”字就行。
龍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諸葛濤的能力,他一清二楚,他想什麼,多少也能猜到,但他是幹事實的人,對天下大勢的演變,不是他的強項。讓他守一座城,易,讓他攻一座城,難。
“那依主公的意思?”諸葛濤模糊的問題。
“江湖上的武者,都是各國重點關注的頭等大事,說句讓人聽了笑的話,有時候一群武者,甚至是一個武者,或許能左右一場戰爭,甚至左右一個國家的命脈,你也看到了,大慶國的鐵槍門,南商國的聚武閣,北圖國的修花派,這些由武者形成的組織,在各國之間,有舉足輕重的作用。”
諸葛濤是聰明人,龍霸說的他一聽就懂。
“龍神劍現在在董三柱的手中,誰也沒有想到他在最後的關頭,以武宗之境,震驚了所有的人,讓幾大國家早就派出去的武者不得不停下了行動。”龍霸說到這的時候,停了下來,心裏有了一絲的得意,因為一切的消息都是他散播出去,隻不過,董三柱再一次的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對於大人物來說,意料之外的事但可以算在計劃之內,他們都明白,計劃趕不上變化快,隻有對忽發的事情作出調整,讓事件繼續順著自己的意願進行,才是強者之路。
“是呀,這誰都沒有想到,雖然,在一些流傳了上千年的門派裏麵有武宗或是武魔的存在,但江湖之中,確實百年沒有一現了。”
“嗯,現在是大浪淘沙之局,泣血桃花美人圖一出,江湖和朝堂都不會寧靜太久,很多門派會消亡,很多國家跟部落都會消失,我們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從今日起,覺悟城成立萬客堂,隻要是有才能的人,尤其是會分析天下大勢之人,並胸有溝壑謀略之人,乃客中之客。”
“主公雄手大略,濤不及也。”
“哈哈,你也別太勞累,去辦吧。”
“喏,可草原現在?”
“我自有主張,你注意兵器的交易走向,有必要的時候,做一些控製。”
“是,卑職這就去辦。”
…………
董三柱在鹹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看起來,很享受這種平淡的日子,沒有風雨,也不用去想即將發生什麼,更不用麵對身邊的女孩不按常理的出牌。
這一天,天無風也無雲,無晴也無雨,董三柱的家裏卻來了一對姐妹花。姐姐成熟高貴,看起來冷若冰霜,妹妹俏皮可愛,與姐姐截然不同。
可以說,一個是冰,一個是火。可董三柱此時麵對的是一半是冰一半是火的天佛大小姐季藍,兩個人正在品頭論足的說著擺在桌麵上的一個雕刻,享受著一種溫馨的氣氛。
這些天,兩個人的感情急劇上升,隻是大家都不好意思說。
本來,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走過南也闖過北,卻都沒有遇到讓自己動心的人。
另一個開始隻是普普通通的武者,沒有顯赫的身家背景,可這一年之內,由一品武者,到了天下武宗,這是聞所未聞,聽所未聽之事,也正因為這樣,從雨中練劍的那一幕開始,才被自己關注,再到古廟一戰,接著在覺悟城名場鵲聲。
“喲,真好興致,兩個人在這裏親親我我。”萬小夢一個多月沒有見到董三柱,此時看到跟季藍在一起,心裏就是不舒服,開口,就是冷嘲熱諷。
董三柱一聽這說話的人,太熟悉了,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小夢?怎麼,不在邪旗教呆著,怎麼跑到鹹城這個偏僻的小城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