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漠無形,變化無常,死與?生與?天地並與?神明往與?芒乎何之?忽乎何適?萬物畢羅,莫足以歸。”李牝玄一人端坐在座椅上,放下《南華經》朝門口淡撇一眼,說道:“既然來了,又何必偷偷摸摸呢!”話音尚未落下,便抬手一掌向窗外打去,月明初歇,銀光乍現玻窗應光而裂,窗外響起幾聲悶哼。數十人應聲而倒,看那身形隻怕是活不了。剩餘幾人躍進窗內,為首的一名青衣人站出身來咬牙切齒道:"好你個李牝玄,好一個玄牝之道,連自己的同門師兄弟都不放過,玄牝,牝玄,我看你是走入了魔道。”隻見李牝玄微微一笑,輕聲道:“我不放過你們,不放過師傅,不放過同門師兄弟,那又如何,我不放過你們,你們又何嚐放過我,我的好師兄雷雙。”“李牝玄我不放過你有如何,你欺師滅祖,盜取師門至寶,今天交出天行玉璧,饒你不死。否則,便要你道消人亡。‘‘李牝玄神色依舊,麵色淡然,一身玄色鑲金團紋無風自擺,淡淡往雷雙及其周圍人身上一掃,明明是虛無的兩道目光卻偏偏有如實質一般,天地之間卷起一道微風,電光閃爍,在場之人無不為之動容。李牝玄輕輕將衣擺一甩,緩緩抬起手來,淡淡道:“多說無益,且戰吧!”說完抬手便是一掌打出。雷雙臉色劇變,一臉驚恐,“,化虛為實,虛室生電,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達到這種境地。不!”雷雙一把抓住身後的人,往前一甩,讓他擋住李牝玄的隔空一掌。自己勁運玄虛,奪路而逃。李牝玄雙袖揮舞,掌力所向披靡,掌風所及之處,開碑裂石。未及逃走之人無不吐血而亡。“逃,逃的掉嗎?我的好師兄。雙足輕輕一點,便飛身前去,人在空中好像絲線拉扯一般,禦風而去,人在空中便一掌向前拂去,好似清風吹過。雷雙隻感覺身後一陣巨力傳來,五髒移位,人便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出。李牝玄足尖輕輕點地,傲然站立在地,抬頭向遠山望去,微風拂過,衣擺蝶飛,好似神仙中人。道“我的好師兄,不逃了嗎?”雷雙吐血不停,雙腳在地上摩挲幾下,才用手撐起身來,鮮血順著身上往下流,靠著背後的大樹咯血,“李牝玄,你...你,你好狠。不過也難怪師傅那麼器重你,將鎮派絕學《玄牝經》都教給你。”說完又是一口鮮血吐出。李牝玄聽完隻是哼笑一聲,“他想教,我卻未必想學。《玄牝經》他也配。”雷雙又是一陣咳嗽,“咳,不過,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師傅到底是誰殺的!”片片桃花飛過,浸在雷雙吐出的鮮血之中。“誰殺的你說是誰殺的,除了我還能是誰還能是誰!你說呢,我的好師兄。”“噗,你...你竟然,竟然真殺了師傅,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我要殺了你,給我去死。”“要我死,就你,哼,死的人是你。”隻見李牝玄伸手一拈,拈了一片桃花,灌注真力,往前一遞,說道:“昔日佛祖靈山法會,拈花而笑,眾佛陀不解其意,唯有迦葉心領神會,這才有了以心傳心,教外別傳的禪宗一脈,創下了這拈花指。今日我便效仿佛祖,拈此桃花用這一招殺了你。"隻見一片桃花緩緩向前,招式形成於招未出手之先,招意留於招已出手之後。以至剛為至柔,以不變為萬變.的確己是天下無雙的法門。雷雙的氣息便無聲的在這一片桃花消逝,軀體也葬在了這一片桃花之中。“噗”一口鮮血吐出,李牝玄偉岸的身軀也不禁搖晃起來。“那個老不死,想要盜我一身功力。毀我一身根基,沒那麼容易。還好我先下手為強,打碎了他的道基,廢了他一生功力。嗬嗬,總有一天我要找到真正的修道之法。天行壁,天行,行天之道,嗬嗬,一定要解開你,仙道,仙”李牝玄暗自思量道,又一片清修之地毀了,我還是離去吧!想完,看了雷雙的屍體一眼。便像一陣清風飄去,隻餘下滿地的帶血桃花和一具。。。三日後,昆侖山脈。移將北鬥過南辰,兩手雙擎日月輪。飛趁昆侖山上去,須臾化作一天雲。白海蟾到是好氣魄,可惜如今天地元氣斷絕,道統崩潰,仙道何期?我還是先尋一個落腳之地,暫時安身,養好傷勢,再作計較。李牝玄雙足輕點,身子便好似風吹過般向前飄去。不多時,便去往了昆侖山脈深處,隻見此地雲霧嫋繞,一團雲霧從山穀漫了上來。一朵朵如雲似絮織成了一層薄薄的輕莎,遮住了天、鋪蓋著水、圍繞著山,一切隻露出灰蒙蒙的一片。花蝶隱現,芳香撲鼻,周圍竹樹環繞,又有小潭嵌在其中,潭中蓮花爭相怒放,可謂是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嬌豔欲滴。李牝玄向四周環繞一眼,輕輕點頭,不禁撫掌道:“此地正好可以作為我養傷凝基,成就仙基之所。嗬嗬!”李牝玄順著雲霧之處一揮掌,轟隆響動,山坡上一片樹木,已被擊倒了七八株之多,連著枝葉垮下,發出一陣震耳的聲響,眨眼之間,這片樹林便被他徹底夷為了平地。李牝玄便借著這倒地的樹木在原地搭起累了木屋。彌久,一座木屋便被搭好。林牝玄掃視屋外一眼,心裏暗道:“從今日起,必將不問世事,隔絕紅塵因果,一心向道,以待找出末法之謎,天行之秘,道成飛仙。”想完,便遭屋內一邁,轉過身來,一拂袖,“吱呀”一聲,木門便應聲而關。正巧一縷落日餘暉順著門縫照在李牝玄臉上,隨著門隙愈窄,臉上的光愈少,不知這暗示這什麼。李牝玄的一滴眼淚“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碎裂。隻歎紅塵遠離去,一心隻向逍遙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