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故事又名《聖界絕唱係列……慰靈歌》
許生以長歌,恐隻有來世
就算有一朝,我會為他萬劫不複,為他死去魂散,我也心甘情願。紅蓮花落又花開,開遍天地間……
書桌的左邊有扇大大的窗戶,窗邊的台上放者一支花瓶,正值冬天,插著一枝冬梅,越發顯得遺世而獨立。
臥室內,一位慈愛母親幫女兒梳著長長的秀發。隻看得那少女一張側麵,線條優美,肌骨勻稱,仿佛名家選最上乖的白玉精心雕琢而成,卻神色間帶有淡淡茫然。
“娘親,為什麼我要留這麼長的頭發。”小女孩抬起晶瑩剔透的小臉。
母親神秘地說:“頭發代表女性的尊嚴,宜長不宜短。”
那時,卻不知隻有雪國女人,保留很長的烏黑長發,而挽花就是雪國女人最獨特的標誌
這時父親醉醺醺闖進來,對母親破口罵。“把家裏的錢全部拿出來,不然我打死你這個的臭娘們。”母親哭泣道:“你成天到晚打牌輸錢,喝酒賭博,有沒有想過這個家,有沒有多看幾眼我們的孩子。”
父親又開始,罵母親:“再多嘴,就把你們通通趕出去喂野狼。”凶凶的,抬手把桌上的把花瓶打碎。
一直性子弱弱的母親也有了脾氣,臉含蘊色說:“明天我就帶著女兒離開大宅,就算去流浪,也再不回來了,不管你的死活。”晴然父親挽起袖子,想揍母親,“還反了?你再說一句試試。”小晴然見母親受欺負了,連忙抱住父親的腿,嚶嚶哭泣著,“不許欺負娘親。”晴然父親叫她滾開。
大姨走進房間,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且看她約莫四十來歲,身著素衣,雙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頰邊梨渦微現,更顯得她膚色晶瑩,柔美如玉,但見她膚色奇白,鼻子較常女為高,眼中卻隱隱有海水之藍意。
“怎麼,許生,又在欺負她娘倆。”
見大姨來了,父親一哼,踢開晴然,徑直走了出去。大姨走上前來開導母親,“許生一天一天不成氣候,現在還到了打罵妻女的份上,姐姐今後有什麼打算。”
母親隱隱含淚,心痛萬分說:“我想離開江南,去傳說中的北溟求藥。”
那是一片無邊疆土,傳說終年覆雪,人源地廣,有無數珍寶怪人及神物
大姨憐惜地抱住母親,“妹子,你去尋找北溟吧!你瞧,你都病成這樣了,如果還不想找辦法治好,怎可對得起晴兒,她還是這麼小的孩子,我看著心疼啊!”於是又說:“我這有些珠寶首飾什麼的,你拿去當些錢,準備去求藥的車費吧。”
母親叫晴兒,“快謝謝大姨。”
晴兒謝過大姨,含淚說:我也不知仙島在何方,北溟在何處,隻是聽那仙人指明一直朝北方走,便到了,雖然知道這些,我還是很害怕的,一,怕誤及母親的病情,二,怕自己年幼,不懂防身術。
小姨安慰道,“小妹,家已敗壞,遠走也是一條途徑,姨祝你們一路順風。”
於是,一路顛簸,從清秀小城一直到沙漠邊緣……黃沙漫步,一路飄塵小小的她是有些畏懼的。
她喜穿白衣,不喜豔衣,她認為白色那是世間最純潔的顏色,沒有一絲紅塵的瑕疵。她為奔波而苦惱,因為那總讓衣物著塵,染上俗世的洗不盡的塵埃。
她想都沒想過,輪回千載,她會脫下白紗換上緋衣……
那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那時那還不是1雪聖女,不是2女戰神,不是3麗涯,不是紅塵護法,不是紅蓮侍者,不是品潔公子,還沒有認識雷尊玉帝,還沒有生下軒轅帝與雪之女王,她隻是一個有著身世之謎的普通人家的小女孩晴然。
大漠裏空氣炎熱,熱的幾乎把人曬脫水或者一層皮,那裏植物稀少,隻有叢生的胡楊樹林有一絲綠意,雨水稀薄,地表全被金黃的沙粒所覆蓋,處處可見爬行動物的巨大枯骨。
在這漫漫沙海裏,駝鈴陣陣,一行長長的旅人中,晴然矚目遠眺,遠處大漠黃沙裏,放眼望去,荒蕪一片……
那正是青國元明二年,無盡的歲月中,自從金族白帝千裏憶攜手百合夫人以冬臨為郡統治整個北溟聖域以來,聖界神話史已近萬年,那年她與她的母親離家,行走在西北雲州沙漠。
流沙滾滾的深處,他們這一隊人盡管早已疲憊不堪,但都忍著酷熱頑強的行進。隊伍中,晴然為了不掉隊,拚命地的一次次在沙丘滑倒,爬起。一切屬於女孩的裝飾在沙海中毫無意義,唯有女孩頭上的挽花格外的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