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了挪夕墜,擦了擦她嘴角的血,淡淡的一笑,站起來感覺頭一暈,差一點倒在地上,他在這一戰中也消耗巨大,需要修煉一陣子,否則怕是撐不了多久了,他之前特地吩咐過人照看好她,不要讓她離開血殿,最重要的是不要趁自己不在,去仙界再找予煙月,盡管如此,他的心裏還是不放心。
襲墨風進入密室,禁閉修煉去了,這一閉關,就一年半載不出來。
時間過去了三天,夕墜漸漸的蘇醒。
“唔。。”她睜開雙眼,幾縷耀眼的陽光刺入她的眼睛,讓她很不適應。
她揉了揉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左轉右轉就是不見襲墨風,她往血殿深處走去,卻被一個血族小卒給攔住了:“小姐,首領有過命令,不準您隨意走動。”
“為什麼不許,他幹什麼去了?為什麼找不見他!”夕墜像一個傲嬌的大小姐昂了昂頭,厲聲喝問。
“首領尚在閉關恢複法力,小姐還是請回吧!”小卒躬下身,做出“請”的動作。
“我要去找他,讓開!”夕墜一推小卒,小卒一個咕嚕倒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著。夕墜趁機一溜煙跑掉了,留著小卒在後麵打滾兒。
她往深處不知不覺的走了好久,迷路的她到了一道暗門前,她清晰的感覺到暗門內有靈氣在浮動,她索性破開封印,走了進去,裏麵昏暗一片,夕墜一揮,牆壁上的盞盞蠟燭亮了。裏麵的牆是可以屏蔽外界幹擾的靈土所製,暗道很窄很陡,夕墜順著台階步步下去,到了盡頭是湛藍的一片,到處綻放著她最鍾愛的月色薔薇花,不過這裏的薔薇都是不會凋零水晶製的薔薇,透明閃爍著耀眼的冰涼色光芒,真是美到了極點。
夕墜走進,輕輕地撫著那些水晶薔薇花,心頭不禁的欣喜:原來襲墨風還記得自己的喜好,竟用這種寶貴的月色水晶來製造這種薔薇。要知道,這種水晶可是千金難求,對法力的進修大有益處,全世界也寥寥。襲墨風一定是把自己陳年收藏的水晶都豁上了。
她憐愛的瞧著水晶,卻不巧看到每一朵薔薇花瓣上都有不同的記號,夕墜心裏一驚,難道是血族貴族專屬的法術:界鎖鎖?!是什麼秘密讓襲墨風用這種禁術來封印,好奇心重的她真的很想知道,一向灑脫不羈的襲墨風到底有什麼事情不願要人知曉。
夕墜前些年也略懂血族的一些法術,這種界鎖鎖固然難破,但是憑她三界法術聚一身,隻要稍稍耗費功力,就能輕鬆打破,襲墨風也許知道世上也就隻有夕墜有能力身懷三法,比較安全,才故如此吧!
夕墜兩手一上一下來回在胸前轉動著,紅黃藍三道刺眼的光團聚在一起咄咄逼人,眼見夕墜的頭發衣服全都飄了起來,周圍的薔薇來回飄動,可見威力之強大,夕墜邊聚集法力,邊用異眼術查探著薔薇上隱隱泛出的紅色印記,走著奇怪的步子,嘴裏默念咒語,一下子光亮四射,夕墜眼前出現了一個隱現的密室。
“呼呼,這種法術對於我來說不足掛齒,隻是太麻煩了,對我現在的法力真是消耗甚多。”
夕墜踱步走進密室,裏麵仍舊空靈,她注意到了不遠處肅立的幾個水晶棺,她激動的跑了過去,隻見裏麵靜靜地躺著的是之前自己向襲墨風哭訴的幾個人:她的母後,泣一,繁爾溪,落婭,咦?濁珀!竟然是濁珀!他的身體竟然完好?!
夕墜驚喜的一個一個水晶棺撫摸,她激動地流下淚水,沒想到,沒想到,本以為他們的本體已經被予煙月迫害,沒想到依舊完好,她想一定是襲墨風當年拚命從予煙月那裏奪來的,肯定耗費了他不少法力,難怪這次見麵他大不如前。夕墜激動的打破了水晶棺的玻璃,想要進一步撫摸。卻不想被彈了回去。
“啊!這。這是予煙月的禁忌封印之術?!難道。。難道他們被予煙月下了封印?!雖然救回本體,但予煙月的禁忌之術無人可破,這次恐怕要奪取妖族的魂石才能喚回妖族一切了!”
這禁忌之術實在厲害,隻被反彈一次,夕墜就已經覺得心肺被損,魂石雖能喚回妖族的一切,但是魂石一千年才出現一次,位置飄忽不定,唯有在魂石出現前收集齊七塊咒浮石才能獲取其準確位置。而取得它們且需要強大的妖族法力,否則非此類人碰觸也隻有死這一條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