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裏,我,便感到慶幸。我為你祭奠。飛機在機場的軌道上降落,鉛灰色的雲層在天邊兀自推移這,又回到這裏了,木水市。木水市是個三線城市,以鋼鐵產業為主,旅遊藥業為輔。一大半市民是靠木水市鋼鐵公司養活。我的父親也在這裏工作。這便是我的故鄉——木水市。這裏是山城本不該修機場的,可是不明不白的就修了。飛機在軌道上減速停下,我有些暈機,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暈機感為什麼來得那麼遲鈍,也許是對故鄉的茫然,就像看到分手多年的老情人一樣。這些天總是想起一些事情,都是關於這裏,40年了,每一點記憶都聯係這一個痛點。那種牽一發而動全身的痛,劇烈感就像同戀人分手一樣。總是很會懷念,在記憶力減退的過程中我努力的重複,我試著努力按照艾賓浩斯曲線去做。一次又一次的複製粘貼,不讓它們腐爛掉。可是總有一些細節是記不住的,是會讓我一輩子不想忘卻又不敢去想第二次的,就是這樣我深深的愛著水木市,愛著這裏,沒有理由讓我忘記,沒有理由讓我放棄,就像在一個法治國家你無法依法剝奪任何一個自由民的權利一樣。“雪心先生,你的藥。”助手把暈機藥遞給我。“謝謝……”我一向很有禮貌。
到了酒店,我開始動筆,我不能在去回憶也不能忘記,我隻能寫下來,我現在在的一切,我能記住的一切。
記憶的起始點是一間酒吧,和一個女人。
“我他媽的算什麼啊!”柳笛看著我的眼睛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鐳射燈光晃在她的臉上。麵前的女人竟然如此美麗,她就坐在高台旁,看著高台中的我,之後是沉默,那種大片的沉默,《that‘smyname》的音樂聲像是停掉了,不,更準確的說是停滯住了,就停在半空中,我和高台和柳笛的差不多一平半的距離像是有什麼東西把聲音遏製住了不讓它們進入這個範圍。
柳笛笑了,她把手從我的肩膀上拿了下來,纖細的的手指提著酒杯,琴酒在圓錐體的酒杯裏晃蕩著。她透過酒液看著我,調笑的表情,眼淚就從眼睛裏一直往外流,那個女人真的好美麗。我一直在想《挪威的森林裏》如果第一個女人是綠子的話會怎麽樣。事實就這樣發生了,很有趣的樣子,隻是她沒有綠子那樣開放罷了。
“他媽的,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啊?”總之那是的她是很傷心的。
“曹雪心,,,,,,”她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認識她時應該是高中剛剛開始,剛剛開始分班,我和初中同學薑熙分到一個班的第二天,薑熙平常是個話很少的男人,今天卻反常的愛說。而且很有趣。放學之後約我去看電影,還說有驚喜。對於他來說這真的是不可思議的,簡直就像拋硬幣豎著落地那樣。薑熙笑得很有趣之後把電影票遞到我手上。
“一定要去哦,雪心君。”
他就是這樣,像個日本人一樣,什麼後麵都要加一個君字,就像叫我一定要叫“雪心君”我最受不了他這點。
“叫我什麼?”我看了他一樣,厭惡的像是看到螺殼類生物的生著的肉一樣。
“雪心先生……”他看了我一眼,很是討厭的眼神。我很開心,這是他頭一次服輸,頭一次肯換種叫法,雖然這種後綴也讓人很不爽。
“ok!”我很得意。
放學,林蔭道上。
我老遠的看著薑熙身邊有個丫頭,身高麽剛剛到薑熙的肩膀,但薑熙是個粗壯的家夥。薑熙的妹妹?我腦海裏滿是疑惑,難道這家夥遇見了失散多年的妹妹,之後,把他托付給我。之後傻大憨得笑著說:“這是我妹妹介紹給你認識,以後多關照,她就托付給你了,雪心君。”之後又萌又美麗的小蘿莉就是我的了。我仿佛聞到了肉的味道,我忍著笑,夏末的溫暖味道簡直太溫馨了。
我低估了薑熙。
“這是?”我問他。
“我女朋友。”他臉紅著介紹那個女生,近看要比遠看好看的多,準確的說是更精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