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你了,簡茶。”
“任何對我有異心的神助,你知道他們的下場嗎?”
碎銀的聲音戛然而止,他似乎在給簡茶預留思考時間,等待簡茶的回答。
“說話。”
簡茶視野中的畫麵終於恢複了平靜,他調節著自己的平衡,笑著說:“我不知道。”
簡茶根本沒有用心和他聊天,這讓碎銀惱怒。
神一旦發怒,凡人就會遭殃。
就在簡茶做夢的時候,電視上緊急播報著一條新聞——
全國第三大規模的金礦突然發生坍塌,礦洞中的工人正在搶救,在搶救的過程中發現,礦中的金礦全部不翼而飛……
“簡茶,我對你真的很有耐心,你可以慢慢想,慢慢回答。在與我相處的夢裏,我不希望聽到其他神的名字。”
畫麵一轉,簡茶的夢境開始播放他第一次進入裏世界的畫麵。
他一睜眼就降臨在一片泥濘的沼澤,滑膩的黏土沾滿了他的身體,讓他的衣服貼在皮膚上,沼泥也緊貼著他,難受極了。
更恐怖的是,他的身體還在不停地下陷。
簡茶試著用腳去夠,可是腳下隻有軟爛的不斷流動的泥,根本沒有著力點,他越掙紮下陷的速度就越快。
濕泥很快蔓延到簡茶的胸膛,他已經開始感覺呼吸困難。
當沼澤開始擠壓肺部,很容易讓深陷泥潭的人無法呼吸,窒息而亡。
留給簡茶的時間不多了。
簡茶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前一秒他還在公司加班。
該死的老板傑瑞就像是針對他一樣,他不過是一個剛來公司的實習生,傑瑞給他安排的工作是所有實習生裏最難的。
並且留給他的時間也很短。
可是簡茶很珍惜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所以他拚命地加班。
傑瑞也是一個變態,簡茶在加班的時候,傑瑞竟然也在加班,幾次簡茶工作到晚上十一點,關燈準備離開時,發現傑瑞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他自然不會多事,都是自己悄悄走了。
可是他不知道,傑瑞會在簡茶走後,跟在他後麵一同下班。
在一次工作討論組會上,簡茶自信滿滿地將自己的工作成果展示出來,卻被傑瑞肆意地辱罵。
傑瑞說他做的東西上不了台麵,是依托答辯。
給他挑出來無數個細枝末節,讓他更改。
簡茶屈於領導的淫威,將問題一一應下,但是他心裏卻氣的要命。
突然,他感覺自己的心肺要炸了,在他昏厥的前一秒,他想,這不會就是被氣死的感覺吧。
我不會真的要被這個賤人領導氣死吧?
等簡茶醒來,就已經掉進了這個沼澤地。
而會議室裏,簡茶的身體一下子倒了下去,竟然剛巧,倒進了傑瑞的懷裏。
從此,在傑瑞心中,簡茶就成了一個身嬌體弱的美人。
簡茶肺部被擠壓的越來越厲害,哪怕他再懵,也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想辦法脫險,就會死。
“救命!”
“有沒有人!”
“附近有沒有人!”
“是誰在喊?”
有人聲回應了他。
簡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你在哪,能不能拉我出來?”
“我有很多錢,你救我一命,定會重重謝你!”
那人卻沒了蹤影。
碎銀聽到簡茶用錢來求救,瞬間沒了興趣,他最不缺的就是錢,這個凡人若是拿不出更有價值的東西,他才懶的摻和那些組織者的活動。
他這個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沒有人回應他,簡茶有些慌了神,畢竟靠他自己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脫身的。
這時,又有一個聲音響起,他說:“我可以救你,但是你要幫我一個忙。”
簡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沒問題。”
兩人的聲音雖然都是從天空傳來,都是空靈的難以捕捉的,但是前者有些活潑,而後者多了些沉穩。
可是簡茶過於慌張,過於想要活命,沒有聽出來前後的聲音有些許不同。
自然也不知道,這兩個聲音並不是出自同一個人,準確點說,同一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