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像個乖寶寶。簡茶想。
“我們接過吻了，所以你可以脫我的。”
伊凡停下手裏的活，目不轉睛地看著簡茶，就在簡茶以為伊凡又要吻他的時候，伊凡開口說話了。
“哦。原來接吻是特權的標誌。”
“你到底在哪？我不想隻能來裏世界才能見到你。告訴我你的現實坐標。”
簡茶沒有提醒伊凡穿上衣服，因為他想看。
伊凡不說話，把肉倒進鍋裏，很快，香味溢散出來。
“我隻存在於裏世界，不存在於現實。”
伊凡的話讓簡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簡茶想不了那麼多，他擁抱了伊凡，親吻了伊凡的嘴唇。
伊凡笨拙地回應他。
伊凡雖然看上去不通人事，但是嘴裏的技巧卻極好。
簡茶被親的暈乎乎的時候，伊凡卻鬆開了他。
簡茶喘著粗氣，靠在他肩上緩了很久，不解地抬眼問他。
“麵要糊了。”
簡茶這才聞到廚房裏有一股淡淡的糊味，不過伊凡及時把麵盛了出來，並不嚴重。
伊凡沒有推開他，任由簡茶倚靠著，順便將翅膀收了起來，方便簡茶摸到他的後背。
現在的伊凡看上去和常人無異。
他盛出一碗茄子拌麵，單手抱起簡茶，另一隻手端著麵條走到餐桌前。
簡茶雙腳離地，這很出乎他的意料，他下意識抱緊了伊凡。
伊凡把他放到凳子上，“吃吧。”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茄子拌麵？你做的還挺好吃。”
“我知道一切。”
“是關於我的一切嗎？”
伊凡猶豫了一下，“嗯。”
簡茶確實餓了，他覺得伊凡如果有一點自知之明，就會知道自己有多會撩人。
一碗麵很快下肚。
簡茶抬起頭，想著和伊凡再聊些什麼，不得不說，伊凡是個沉默寡言的人，找話題的總是他。
突然，一隻怪物撞到窗玻璃上，傳來的巨響讓屋裏的二人都靜了片刻。
那怪物像一隻飛蛾，卻和一個成年人的體型差不多大，長著一張人臉，手腳退化，蜷縮著如幹枯的樹枝，背後生著一雙飛蛾一樣的翅膀，翅膀上覆蓋著一層白色絨毛，可是盯著看久了卻讓人感覺色彩斑斕，對眼睛損傷很大，比光汙染還要嚴重。
簡茶已經見怪不怪了，在裏世界到處都是這種怪物，一年四季，立春、立夏、立秋和立冬那天，它們會格外猖狂，無處不在，被它們傷到的人就會從傷口處開始潰爛，慢慢變成和它們一樣的怪物。
當它們成群出現的時候，從遠處看像下雪，可若真的踏入這片雪域，就會發現雪花是吃人的魔鬼。
“伊凡，你知道那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