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帶著虛偽的客氣和關切:“實不相瞞,我們小君也懷孕了,有時候難免會脾氣大一些,都是孕婦將心比心,應該可以理解,我們也很同情嫣然的遭遇,也狠狠的訓斥過了小君,你放心,我們願意給任何經濟上的補償。這次住院,包括後續的開銷,全都是我們來出。”
沈如璧總是自認為高人一等,試圖用錢來解決一切。
可惜,周母可不是見錢眼開的人,魏淑清更不是。
“我們不稀罕你的錢。”魏淑清冷笑,“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作為孕婦,更應該將心比心去同情其他孕婦,而不是對著孕婦下毒手,這就是犯法,你們不用來說情了,我們堅決追究唐婉君的責任。”
“別!”沈如璧這下才急了,她就一時腦袋發昏,忘了周嫣然的婆婆,可是個大財主。
“我們下跪,我們願意給婉君贖罪,能不能再給婉君一次機會!小瑾,看在你和我們婉君曾經有過一段的份上,我們求求你了!”
沈如璧眼淚都下來了,“我們婉君那麼高傲,要是蹲了監獄,她會死的。”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周嫣然麵色很冷,“因為唐婉君,我的女兒現在還躺在保溫箱裏沒有喝過我的一口奶水,也沒有和我見過一麵。”
她也是母親,她也同樣心疼自己的孩子。
“這一切都是你的女兒造成的,難道就隻有你的女兒是人,別人都不是人嗎?”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我是女兒,也是母親,我理解你心情,所以我更不能原諒你。”
她說完,閉上眼睛。
“媽,我累了。”
“你們快些離開吧,這些東湖西也帶走,我們實在是不想說難聽話。”
魏淑清冷冷的說道。
唐建業和沈如璧沒辦法,隻能拎著東西 又灰溜溜的回了家。
他們又去求了女婿一次,可是這次,喬子言已經在著手準備離婚了。
看到桌子上的離婚協議書,唐建業急了:“子言,一日夫妻百日恩,婉君肚子裏還懷著你的孩子,你不能這麼對她。”
“我並不缺孩子,我們喬家沒有出過罪犯,不好意思了唐連長。”
喬子言是商人,又經曆過一次婚姻了。
對他而言,離婚並不可怕。
有個進過監獄的妻子,才是人生一大汙點。
因為對唐婉君的厭惡,他連帶著她肚子裏的孩子也不想要。
“喬子言,我閨女嫁給你的時候,可是黃花大閨女啊!”
沈如璧也急了,她女兒進了監獄,再離了婚,以後可怎麼辦啊!
聞言,喬子言先是一愣,而後繼續說道:“我可以給你們經濟補償。”
“不是,這不是錢的事兒!”
沈如璧更急了,她感覺自己被狠狠羞辱了,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不是什麼東西都能用錢衡量的!”
回旋鏢狠狠紮在心口,她隻覺得心頭一窒,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嘴臉,多麼讓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