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說。”夜蘇蘇嘟著嘴，跟個青蛙似的。
是千瀨老師告訴她的啦，說什麼和異性接觸一定要好好檢查，因為有些人可能有病，會傳染。
“好啦，好啦，我是替室友來問問你們有沒有瓶裝水，並沒有嫌棄你。”
聞言，夜蘇蘇紅著臉又鑽了回去，隨後抱著一大堆農**泉出現。
“給你吧。”
漁小桐接過水，呲牙咧嘴的笑，心說這個姑娘怎麼這麼可愛，還這麼好，他其實還想和她聊聊，但是夜蘇蘇畢竟裹著浴巾，讓人看著兩人獨處不好。
“晚安啦……”他說。
夜蘇蘇還是站在走廊裏，漁小桐已經開門進宿舍了。
“你真不嫌棄我?”她小聲地問。
“沒有啦，謝謝你！”
他就是一個屌絲，他有什麼資格嫌棄你啊喂，姑娘你陷入愛河啦，腦子就變傻了?
“嗯，晚安。”
……
…………
“雨馨，明天新生軍訓哎。”
伊莉莎褪下身上的西裝製服後，盤起金發，對著電腦前的思雨馨說，“要一起去給學弟學妹們送慰問品麼?”
思雨馨懶得理她，一邊敲著鍵盤，一邊喝著咖啡。
她已經一天沒有睡覺了，身體其實早已瓦解，現在隻能依靠咖啡來提神。
“你真沒意思……”
“能再幫我衝一杯咖啡麼?”思雨馨突然回過頭來，麵無表情，兩顆惺忪的眼睛像是掉進了一個黑色的洞。
“喂喂喂，至少睡一會吧。”
伊利莎完全不理解她這種在某件事上那麼努力的人。
“輔導員拜托我在軍訓結束之前把文稿給完成了。”思雨馨打了一個哈欠，“你以為我想啊。”
“之前就跟你說啦，別去當什麼學生會主席啦，”伊利莎把剛熱的溫牛奶遞給她，“話說這屆新生裏，你們藝術係有個彈鋼琴很厲害的學妹啊！”
“你那天也去看表演了?”
“沒，”伊利莎托著腮幫，“漫畫催更吹得緊，不然我也想去的。”
思雨馨閉著眼睛揉太陽穴。
“其實她那天來找過我。”
“嗯?找你什麼啦?”
“迎新晚會就是由我組織的，她來拜托我把她的出場順序調到最後。”她停頓了一下，“但，好像出了點意外。”
“什麼意外?”伊利莎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看著她，蠻像裹著圍裙拿著鍋鏟出來看戲的大媽。
“她和柳夜情的歌撞在一起了，本來我們想的是讓她來壓軸的，好讓新生們大吃一驚，”思雨馨伸伸腰，“結果那個小姑娘鋼琴太棒了，好像因為這個還有兩個男生打了起來。”
“噗嗤……”
伊利莎差點沒忍住，“難道這就是情敵打架麼?”
“笨蛋！”思雨馨敲敲她的腦袋，“走吧，一起去泡澡。”
……
兩人都褪下了身上的衣物，泡在溫泉裏，水霧隔離了兩人的身影。
這是一家打著“日本溫泉”的澡堂，複刻了日本天然溫泉的布局和露天的美景，西邊的木板牆上畫著一整幅的富士山，北邊畫著是山水和滿山的櫻花，南邊的牆上則是燈火通明的東京灣。
“軍訓的結束的時候，你要在台上表演吧。”伊利莎的聲音不知道從那個方向傳出。
“是嘞，”思雨馨懶羊羊的看著手機，“這次表演就我們藝術係跟曆史係的，不知道他們曆史係的會讓誰參加。”
“管她是誰呢，雨馨你都會讓大家大吃一驚啦！”
“那可不一定。”
“為什麼?你不是都拿到了上海藝術節的表演資格了麼?”
思雨馨微微一怔，隔了好久才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
兩人隔著水霧聊著，誰也看不見誰，像是在跟一個看不見的幽靈聊天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