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交易，完成了！”
唐龍伸出一隻手，要跟我握手。
而我的心裏，卻很複雜。
交易？
我這才想起。
我幫他拿回手槍，他幫我救回燕子。
我連忙摸索了一下身上的口袋，卻發現衣服已經被置換了。
唐龍連忙解釋：“你不用擔心，槍我們已經拿到手了。”
提起那把爛槍。
我心裏就是氣。
我質問著唐龍：“你們警局的槍，是不是都不能發射子彈？我試了好幾次都卡殼了！”
如果那把槍是好槍，我會毫不猶疑地對準麵具男。
我會讓他摘下自己的麵具，讓我們得知真相。
唐龍卻笑了笑：“抱歉，那是把善良之槍，服役了三十年，未發射過一顆子彈，是咱們警局的吉祥物。”
吉祥物？
善良之槍？
“所以這把槍有個屁用啊，我......”
我抱怨的同時，突然明白過來。
這把槍，是李愛火故意丟的。
是他加入虎爪幫的資本。
那也就是說.......
“等等，難道李愛火故意把這把善良之槍弄丟，加入黑幫，其實他早就知道，這把槍傷不了人？”
“那他.......”
我正想說出口，唐龍及時打斷了我。
“沒錯，你猜到了，就不要說出來。”
“槍我拿到了，燕子也安全給你送回去了。”
“張恨水，咱們有機會下次再合作。”
唐龍說完，就起身要走。
可是，此刻我的腦袋裏卻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等一下！”
我想到了魯力。
我想到了林嘯，還有那個麵具男。
我在醫院躺了一個晚上，龍騰飯店那邊的戰況如何了？
是虎爪幫贏了，還是袍衣會贏了？
“唐警官，你是掃黑組的，昨天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兒你應該不會不知道吧？”
“我想問一句，是哪邊贏了？”
我抬頭無比期待地看著唐龍。
唐龍的臉色，也瞬間嚴肅起來。
“虎爪幫贏了。”
“你們的老大......”
“魯力死了......”
咚——
我的心，仿佛落下了一塊巨石。
魯力，死了？
怎麼可能？
開什麼玩笑？
他那麼強大，一拳能把我轟出去好幾米遠！
我曾經還跟他一起從邁阿密酒吧突圍出來過，那個時候，他一個人能抵擋幾十個打手。
怎麼會呢？
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死掉呢？
“唐警官，別開玩笑了。”
“你不是認識魯力嗎？他是那種容易死的人物嗎？”
我輕鬆地笑了笑。
可是看著唐龍，他的表情格外陰冷。
他越是這樣沉默，我的心就越是不安。
“他是怎麼死的？”我陰沉著發問。
唐龍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也有些不敢置信。
“被人一刀捅在了心髒，除此之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
“我們抓到了幾個知情人。”
“他們都說，魯力是故意被人殺死的......”
我全身癱軟，坐在了床上，聽著這個離譜的結果，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唐龍突然朝我發問：“張恨水，你就沒察覺到，你的師父林嘯......有點怪？”
唐龍的話，讓我開始回憶起林嘯。
回憶起他那張半明半暗的臉龐。
我知道，殺死魯力的，就是林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