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不好啦！”
“警察要查封我們的足浴店！”
辦公室外，突然響起了劉賀的叫喊聲。
我跟程俊傑的表情也突然緊張起來。
我們的足浴店，雖然有些擦邊，但不至於搞色情服務，是經得起查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
沒有多想，我跟程俊傑便走了出去。
大廳中央，果然看見一個身穿製服的警察在盯著我們足浴店的海報看。
我頓時有些尷尬。
因為海報上，那個穿著女仆裝，露著胸肌和腹肌，給客人按腳的人是我。
“嘿嘿，警官抽煙不？”
程俊傑是我們三人當中，年紀最大，社會經驗最多的，所以這種場合他比較適合出麵。
他的雙手，經過一個月的恢複，基本上可以撚起一些輕微的東西了，遞根煙，拿杯水什麼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警察背對著我們，麵對程俊傑的奉承，一個字都不回應。
我們這種開店的，跟官家打招呼是最麻煩的了。
什麼食品安全局，工商局，消防局，每隔個幾天來一波。
但我注意到，眼前這人，的的確確是個警察，還是個二級警督，是個當官的。
“警官，我們證件齊全，安全衛生都沒啥問題，您看您這是.......”
程俊傑的心裏沒有了底氣，忍不住發問。
我跟劉賀的心，也開始懸著。
夢巴黎足浴店，自開業以來，生意就非常不錯，這一個月的純利潤足足有個八九萬，我們三個人平分下來也有個兩三萬。
我才十八歲，一個月能有這種收入已經相當不錯了。
要我放棄這份生意，比殺了我都難受。
“我不是來查你們證件的。”
“我也不是來檢查衛生的。”
“我更不是來檢查消防的。”
突然，那警官轉過身來。
我看見了一張正義感十足的麵孔，濃眉翹鼻，眼睛裏透露出一股鐵血般的嚴峻。
“我是來找你的，張恨水！”
“我是掃黑組的唐龍，你還記得我嗎？”
唐龍？
我慢慢想了起來，他似乎是李愛火的師父，上次還單獨找我談過話。
一旁，劉賀跟程俊傑都緊張地看向了我。
“張恨水，你是不是在外邊闖禍了？”
“警官，這小子還是個孩子，具體出啥事兒了，能不能跟我們說說？”
程俊傑仿佛變成了我的大哥，主動關心地朝唐龍問道。
唐龍神秘一笑，一個字都沒有說。
但我大概能猜得到，他為什麼而來。
“劉哥，程哥，你們回去做生意吧。”
“我跟唐警官聊聊。”
唐龍也背著手，往外走了去。
看著他一瘸一拐的樣子，我的心也跟著晃晃悠悠。
身後，程俊傑突然提醒我道：“張恨水，出了事兒不要一個人扛，我們不單單是生意合夥人，更是兄弟！”
從袍衣會出來的人，個個都講義氣，個個都夠哥們兒。
唯獨這一點，讓我很欣慰。
我現在雖然是個孤兒，但卻能在劉賀跟程俊傑的身上感受到家人般的溫暖。
兄弟嗎？
這感覺還真不錯。
我點了點頭，跟著唐龍走了出去。
迎麵的陽光，照著我的臉龐，推開門的那一刻，我的人生即將有了新的方向！
......
“你是gay嗎？”
警車內，唐龍的第一句話，就讓我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