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帶火的啤酒瓶瞬間破碎,燃火的酒液快速在皮質的沙發上擴散著。
想要逃出去,隻有製造混亂。
一旁,李愛火跟劉賀也學著我的模樣,將烈酒點燃然後不管不顧地丟出去。
哢嚓——
一時間,整個酒吧,開始燃燒火焰。
“抓住他們!”
金燕子一聲令下。
幾十個虎爪幫的打手就開始朝吧台靠近。
而我們也不停地在他們的腳下扔著燃燒的酒瓶。
緊張的劉賀,手發抖得厲害,點燃了手裏的酒瓶,卻沒握緊。
隻見酒瓶掉落在吧台裏,他慌張地去撿,結果後退撞倒了背後的藏酒櫃。
瞬間,無數瓶酒順著櫃子往下滾落。
巨大的火勢幾乎要將我們幾個淹沒。
“劉賀,你瘋了!”
我朝劉賀吼道。
劉賀尷尬地笑了笑:“失誤,失誤!”
我隻好帶著幾個完整的酒瓶朝後廚轉移而去。
劉賀跟李愛火也扛著昏迷的秋燕往外走。
火勢漸漸蔓延,吧台裏的酒瓶也因為高溫炸開,越來越多的酒液,開始彌漫在酒吧大廳。
“著火了。”
“趕緊出去。”
剛才還井然有序的虎爪幫,看見這個架勢,也不得不逃出去保命。
就在我們以為可以安然撤退的時候。
不料後廚早就站著兩個人等候多時。
“張恨水,怎麼又特麼是你?”
“當初在你爹的婚禮上,早就應該弄死你!”
後門口,下山豹,跟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站在一起。
“哼,你們來得正好,我們前後夾擊,收拾了這群潛伏進來的小蒼蠅!”
身後,金燕子也堵住了門口。
“正好三對三。”
我嘴角微微上揚。
“李愛火,看見那個穿豹紋背心的人嗎?”
“就是他拿了你的槍!”
我說完,李愛火捏緊了拳頭,幹勁十足。
“劉賀,你去對付那個戴麵具的人。”
那個麵具男,應該是虎爪幫的高層,上次我潛伏到酒吧裏,隻看見了他的後腦勺,好像叫什麼“林總”。
劉賀點了點頭,作為袍衣會的組長,單打獨鬥的能力還是有的。
而我呢。
安置好秋燕以後,就看向了金燕。
冤有頭,債有主。
今天的複仇,我預謀了好久!
“燕子,我隻問你一句!”
“你給我爹喝的交杯酒,是不是有毒!”
金燕子叉腰邪笑起來:“哈哈哈——”
“對,你爹那個傻老頭,就是被我毒死的。”
“說真的,你爹是不是白癡?連我跟我妹妹都分不清?”
“你爹那個老白癡,生了你這麼個小白癡!”
我陰沉著臉,捏緊了拳頭。
“去死!”
嘴裏喊道,直接衝了上去。
照著燕子的臉。
對著她的頭。
帶著我爹的仇。
一拳狠狠打了過去。
可是燕子的身法卻無比輕盈,她像是練過體操似的,在後空翻的同時,腳上的高跟鞋朝我下巴襲擊而來。
還好我身手敏捷,側身奪過。
燕子定睛一瞅,不由得誇獎起來:“看來在監獄,你沒少鍛煉嘛。”
我笑了笑。
“是啊,我在惡水監獄吃的苦,就是為了今天!”
想起我爹那張煞白的臉。
想起秋燕善良無辜的麵容。
都是被眼前的惡毒婦給利用。
我的全身就充滿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