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姐頭發淩亂,目光呆滯,嘴角不經意間詭異的笑笑,正在瘋狂的與表哥易勝廝打在一起。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兩個人怎麼打起來了呢?為什麼會這樣?還有星移現在也不知道跑那去了,她想他在這我或許會感覺好些,可是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她不知道怎麼阻止他們,他們越來越瘋狂,她張了張嘴,大聲的喊著:“住手,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可是直到她的聲音沙啞,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隻能發出一些“啊......”的聲音,但是他們好像是和她生活在同一個世界,卻不存在於同一個空間的似的,她的呼喊對於他們來說是無動於衷,或許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存在。
就在這時表哥易勝舉起了他手中的54手槍,對準了晴晴,她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喊出:“不要開槍......”可是已經晚了。隻聽到“砰砰.......”的槍聲,晴晴姐就好像是一朵被風摧殘的支離破碎的玫瑰,晃動了幾下,倒下了,血從她身下淌出來,瞬間染紅了她的衣服以及周圍的雨水。大片大片的血紅在我的視網膜上鑿出不可磨滅的痕跡,那種每個夜晚都會把我拖進深不見底夢魔的畫麵。
楊蘇呆站那裏一動不動,極度的恐懼已經是他無力動彈,她像是被幻想麻痹症束縛了手腳似的,大腦成了一個漠然的旁觀者,不能或是不想把神經刺激傳遞給肌肉。她發狂似的對自己說,她是在做夢,她馬上就會醒。
表哥易勝這時好像是忽然發現了我的存在,轉過頭。對我詭異的笑笑,語氣很是溫柔的說著:“沒有事情!一切都過去了!”然後無力的癱坐在了泥濘的山路上,肮髒的泥水灌進了他的鞋褲。
她沒有理他,她表情漠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不敢相信就在自己昏睡的那刻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們之間的關係徹底轉變了呢?為什麼會變成今天的局麵,為什麼早上還好好的他們會變成這樣?你們到底怎麼了?她感到深深的悲傷和自責,為什麼自己這麼懦弱,為什麼自己沒有能力阻止他們。她恨自己,現在除了盯著晴晴失去溫度的屍體淚流滿麵,什麼也不能做。
她突然看到晴晴姐的嘴角動了動,好像是要說什麼似的。
她激動地努力支撐著自己已經疲憊不堪的身體向著她那裏爬去,終於在我精疲力竭時來到了她的身邊,勉強地扶起她的臉頰。她的麵容已經恢複了平靜,失去了剛才的崢嶸,現在很是安靜的睜著空洞的瞳孔,望著漆黑的天空,她回來,她變成了平時的那個晴晴姐。隻是眼神中充滿了深深的憂傷,靜靜的看著她,嘴角再次動了動,隻能發出一些斷斷續續的話語:“陰...間......之花”然後對著我笑了笑,她的笑容就像是一朵凋謝的百合,蒼白的令人心疼。隨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永遠的沉睡了。
她並沒有發出歇死斯裏的呼叫,而是抬起淚流滿麵的臉頰,看著癱坐在泥濘裏神情疑惑的表哥,易勝看著傷心的她並沒有上來安慰她的意思,而是突然的轉身,警惕的看著身後,然後向著車廂小心翼翼的移去。楊蘇並沒有在乎他的反常,也沒有心情去關心,她一直陷在了深深的悲傷中不能自拔!可是,就是因為這樣,她再次的失去了一個對於自己來說更重要的男人。
因為她看到,驚慌失措的星移從後備箱裏恐懼的站了起來,不由分說的與易勝表哥廝打起來。且打且退,最後闖入了她視野範圍。或許是表哥已經精疲力竭,還是他處在迷糊的狀態,他在受了星移一次重擊後倒下了,但是在倒下的瞬間,槍聲再次響起.......她意識越來越模糊,就在她昏倒前她記得一個女生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你為什麼會在這?”
終於回憶完那段傷心的記憶,星移,易勝表哥,晴晴你們現在都到那裏去了,是去了那個未知世界嗎?你們怎麼忍心丟下我一個人。
“篤篤——篤篤——篤篤”的腳步聲從無邊的黑暗中傳來,會是誰來了呢?會是那個在我昏倒前出現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