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以來,人們都會不停地思考“人”存在的意義。從最本質的靈魂三問,到複雜狗血的社會學。在這個問題上,人類始終如同嬰兒一般,隻能發出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實際上隻是“嗯嗯啊啊”的聲音。

柳拯,等到今年六月過完生日就正式成為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了。作為東洲大學的社會學博士,由於在進行社會實驗的過程中導致了一係列惡性後果而被判處終身監禁。

但柳拯本人對此卻毫不在意,因為在他看來,不論是在相對自由的社會環境下研究人類,還是在相對拘束的監獄環境裏研究人類,差別隻在於研究樣本的多寡罷了,總還是能找到樂趣的。

此時柳拯遇到了一個棘手的問題,在隨手將蹲在角落裏因為自己的“開導”而陷入深刻自我懷疑並哭哭啼啼的獄警打暈之後,柳拯終於能夠正視麵前正自動往出蹦字兒的屏幕了。

“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

在這行字的下邊還有兩個選項,一個“YES”,一個“NO”。

雖然在心中吐槽個不停,但柳拯並不認為這是自己那些同門師兄弟們的惡作劇。因為麵前的這台顯示器並不具備讓外人植入程序或者遠程操控的可能性,畢竟它不但沒有連接主機箱,甚至連電源線都沒有插上。

“我覺得我應該能夠在沒有任何原材料的情況下徒手搓一套鍵鼠出來,你信不信 ?”

柳拯方框眼鏡後的瞳孔露出異樣的光芒,仿佛是自言自語一般對著麵前的屏幕問道。

屏幕閃爍了一下,很明顯柳拯的反應超出了它的預料,這和它曾經招募過的數千個樣本的反應都不一樣。

下一秒,屏幕上出現了新的文字。

“不信。”

柳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屏幕大聲罵道:“那你XX的還不趕快自己給我點個YES!你XX的真XX是個人工智障!”

屏幕似乎被嚇到了,足足過了好幾秒,屏幕上的光標才自動移動到了“YES”上。隨著光標的確認,柳拯隻感覺眼前的一切都開始以視野焦點為中心旋轉扭曲,數秒之後,柳拯便失去了意識。

冰冷,抖動,就像老式純屏電視機恢複供電一樣......

意識恢複的瞬間,柳拯猛地睜開雙眼,恰好看到一名穿著像是房地產銷售一樣的青年誇張地從對麵的地板上跳起,警惕地四處打量。而青年跳起的地方,周圍橫七豎八地倒著三男兩女 。

不遠處,還有十幾個士兵打扮的外國人。

耳邊不時傳來的“哢哢”聲,讓柳拯很快意識到這似乎是一節列車的車廂。

“不錯,這次居然有兩個好苗子。”一個低沉冰冷的聲音從車廂角落的陰影中傳來。

循著聲音望去,首先吸引柳拯注意的便是聲音主人臉上猙獰的傷疤。

“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誰?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房產銷售警惕地問道。

“仔細想想,它應該已經把這一切植入你的腦海裏了。”疤麵青年的聲音依然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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