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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允入獄,趙二夫人可坐不住了,心急如焚地就往宮裏跑。
在宮婢的帶領下,趙二夫人穿過一條條斜斜的紅磚牆道,來到一座精致的宮殿,“坤寧殿”的匾額高高懸掛,匾額以一道壓金鑲邊,純黑為底。
寢殿內兩女子說說笑笑。
“姑母,你看,沁兒繡得怎麼樣?”趙沁麵露笑容,從繡架上取下繡品,雙手捧到她麵前。
晴妃滿意地連連點頭,“嗯,不錯,不錯,沁兒的手就是巧。”
婢女緩步走進,曲膝施禮,“娘娘,趙家二夫人求見。”
晴妃神色未變,似乎早已預料到她的到來,“你就說今天本宮身體抱恙,讓她回去吧。”
婢女躬身退下。
而趙沁一聽二娘的到來,臉立即沉了下來,一雙鳳眼瞪大,似乎有些氣悶,“看來二哥又惹禍了。”
晴妃語氣嚴厲地說,“沁兒,北塵世子的選妃之日在即,閑事莫理,姑母費了好大勁才向陛下為你爭取到這次參選的機會,你可得好好珍惜,別枉費姑母的一片心意。”
趙家的事,一早就已經有人向她稟告。她的這個外甥整日隻會挑事闖禍,哪次的麻煩不是她暗地裏給解決掉的。這次可讓他碰上了硬茬,得給他點教訓,長長記性。
況且,近期陛下因為匈奴的事日夜難眠,若是讓他知道趙家再出這種有辱門楣之事,自己也會因此受到牽連。她的眼裏閃過一絲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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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二夫人站在殿外踱來踱去,雙手來回不斷地揉搓,滿臉焦躁。
婢女雙手交疊於胸前,躬身走出傳話,“二夫人,娘娘今日身體抱恙,不見客,二夫人請回吧。”
趙二夫人有些疑惑,“娘娘病了?那更得讓我進去看看她。”說著就要往裏闖。
婢女伸手將她攔下,“趙二夫人,娘娘不見客,還是請回吧!”
趙二夫人還是不死心,“那趙沁也在裏麵吧,那麻煩你讓趙沁出來一下,讓我跟她說幾句話。”
婢女麵露微笑,“趙二夫人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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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的內堂中,趙異之滿臉不悅地正坐在主位上,趙大夫人站在身側,兩人貌似在談論著什麼。
李姓婆子急匆匆地跑進來,“老爺,大夫人,失敗了。”
“沒用的東西,趕緊找!”趙異之一肚子的火瞬間爆發,滿臉憤怒,手一攥,“啪”一聲,拍在桌子上,茶碗踉蹌了兩下,茶水溢了出來,“繼續派人,務必找到這個小賤人,給我剮了她。”
“是!”李姓婆子站在原地,垂著眼眸,眼神躲閃,怯怯地應答,“老爺,還有,還有就是……”
大夫人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忙問:“還有什麼,但說無妨。”
“據回報少夫人,不,那小賤人可是身手了得,三兩下就把他們打倒了,並非平常我們平常看到的那副病怏怏,弱不禁風的模樣。”
趙異之臉色鐵青,恨恨地說:“好啊,原來在玩扮豬吃老虎的把戲。那就給我多派幾個人,老夫就不相信,區區一個女子,能把我趙家毀了不成。”
李姓婆子躬身退下,匆匆離去。
“這賤人,好沉的心機。”趙大夫人冷聲說,再看了一眼趙異之,“老爺,消消氣,莫氣壞了身子。”
趙異之氣急敗壞地說:“都怪你,婦人之仁,若是當初讓她給欽兒陪了葬,今天就不會發生這種事,真是丟盡我趙家的顏麵。”
趙二夫人垂頭喪氣地從門外走進,看見趙異之立馬哭嗆起來:“老爺,老爺,晴妃娘娘根本就不願意見我,求您想想辦法吧!允兒他從小嬌生慣養的,他怎受得了這種牢獄之苦。”
大夫人白了二夫人一眼,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二夫人聽見激動起來,“姐姐,您這是什麼意思?啊?要我說,這全都怪你,要不是你把那小賤人留在府中,我兒怎會落得如此地步。”
“怪我?要怪就怪你生了個好兒子,沒臉沒皮。”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麵紅耳赤,差點大打出手。
“夠了,還嫌現在不夠亂嗎?哼!”趙異之大聲嗬斥,站起來大袖一甩,雙手交叉背著,離開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