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行榜大屏下有些人因為不如意的結果在哭喊,有些人則在為上岸而歡笑。
許隱不管是誰都推開來,從被包圍的人群中走向遠處的馬路揮手搖車。
剛從出租車上下來,許隱就快跑進醫院門口,因為探病要先登記,而前方已經排了兩個人的隊了。
沒辦法,雖然很著急,但是最基本的規則還是要遵守。
眼前是兩個五十歲左右的夫妻。
這對夫妻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奇怪,並不是因為年齡老化的那種奇怪...
他們看上去也很焦急的與大夫交流著什麼。
“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
“醫生...我女兒真的救不了嗎?她可是一直以來都在戰場上言聽計從的戰鬥著呀,請你發發慈悲,再想點辦法,錢都不是問題...嗚嗚”
說著說著又開始哽咽落淚。
許隱突然明白,這是因為他的嗓子已經哭啞了。
“沒別的事就先走開吧,下一位,下一位”
登記的醫生或許是見過太多類似的事情,已經對此些許麻木了。
“我要探病”
來到媽媽的病房,身體部分位置纏上了白色的繃帶,臉上戴著一個氧氣麵罩維持著。頭部包紮了好幾圈。
病房裏真安靜啊,隻能聽到發出“滴滴”聲音的心電圖跳動著。
旁邊的護士補充著解釋道。
“你媽媽的因為樓層鐵框架突然坍塌,她為了救本一個同事而推了她一把,結果自己被砸傷了。傷口重點在於頭部”
許隱默默坐在床邊,他的目光落在媽媽的手背。
「好粗糙的皮膚,甚至裂開了部分...真是辛苦了」
許隱向主治醫生詢問了媽媽的情況。
醫生搖搖頭,先是有些同情的口氣。
“頭部的損傷我們也無法估量,你媽媽可能一個月後能醒來,也可能永遠不會醒來,你畢竟才剛成年,這期間的醫療費用...”
又用奇怪的笑容對許隱說。
“支付不起也沒關係,我們會對你母親進行十分人道的安樂死處理的”
許隱有些生氣的說。
“費用的事情,不用擔心,我會支付的”
護士補充道。
“剛剛一個姓陳的先生已經幫忙墊了三天的療程費用了”
許隱聽到這個姓立馬就知道了。
「是陳鋒」
心中默默說了幾句謝謝。
醫生繼續說著。
“總之呢,孩子你還年輕,如果後續無法支付也別太自責,我幫你預估了下,大概要......”
從醫院出來後,許隱雖然表麵上和其他路人別無二致的行走著,但他的內心,已經如海浪般波濤洶湧起來。
「不行,不能去流水線工廠幹,那點報酬我恐怕要不吃不喝五年才能支付上,雖然沒有做好準備,但是沒得選」
從剛剛在醫院排隊的時候就想好了,他要成為一名戰士。
「雖然風險大的會隨時變成屍體,但是那對夫妻不是說了嗎?錢不是問題」
許隱回到家中,準備收拾東西,明天一早就坐列車去新兵營吧。
又看向那個小箱子,他直接將箱子提起,將裏麵的所有錢財都倒在床上。
「這些積蓄在醫院撐幾個月不成問題」
整理各種類,金銀銅錢財時,許隱突然發現了一塊菱形黑色的石頭,那石頭由一條金屬串起做成項鏈。
許隱將這條黑石頭項鏈拿起了起來,打量著。
「奇怪,這也是我們這的貨幣嗎?但應該不會,是從來沒見過的材質」
許隱用指甲觸摸到黑色石頭的瞬間,他感覺到自己身體內深處似乎被吸走了什麼一樣。
並且這塊黑色的石頭居然變成了白色,甚至在周圍能發出一圈暗淡的光亮。
“真奇怪”
不由感歎一句,又摸了摸項鏈,有一處明顯有些硌手的異樣,定睛一看。
上麵刻著一個細小的名字。
“許瑜博”
「好眼熟的感覺...對了,這不是爸爸的名字嗎?」
小時候的記憶還依稀模糊的記得,隻是某天爸爸突然就如同不存在一般,消失了,不過關於他,媽媽在許隱麵前卻幾乎從未談起過,就算主動去問,也以敷衍的回答和轉移話題了事。
許隱將這條項鏈戴在脖子上,一來是萬一真吃不起飯了還有東西可以賣錢。
二來...他將其當做護身符,戴上會增添些許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