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覺得就這麼死了太便宜那些傷害我的人了,他們想要我死,我偏要好好活著,精彩的活著,不僅活著,還要報仇,把他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痛十倍百倍千倍的還回去,我要他們跪下求我,我要把他們打入塵埃裏。”
他緊緊的摟著鬱肆,抓住自己生命裏的一抹光:“遇到姐姐前,我活著的唯一信念就是報仇,但現在不一樣了,我的生命是姐姐的,我會為了姐姐好好的活下去。”
救命稻草抓住,就再也不想放手了,死也不放。
鬱肆雙目淡漠,精致的臉看不出表情,低眸,抬起他的下巴,和他四目相對,抵著他的額頭,溫熱在彼此二人間傳遞。
少女嗓音輕柔:“你不必為任何人而活,命是自己的,你要為自己而活,即使無人愛你,你也要好好愛自己。”
“遲遇,我等著你重新登頂的那一天。”
平靜的心湖中投入一枚石子,泛起了波波漣漪。
幼時,他也是被爸爸媽媽寵著的人,但幸福不過七載,天堂跌落地獄,從此寸步難行。
他曾想過,幸福七年換後麵痛苦十年,二十年乃至一輩子。
他不願要這種飄渺短暫的幸福,寧可從未體驗過。
現在,他覺得,用痛苦十年換遇到姐姐,值了。
遲遇眼眶酸澀,沙啞著嗓音:“姐姐,永遠不要丟下我。”
“不會。”
她低聲,眸光幽幽,一道光轉瞬即逝。
*
傍晚,日暮西斜。
地下停車場,陸司珩剛準備上車,身後,突然傳來碎碎的腳步聲,他正要回頭查看,麻袋瞬間套上他的頭。
摁在地上,拳頭七零八落的落在他身上,還夾雜著腳踢。
期間,有人在說話。
“這裏這裏,你打重一點呀。”
“快點,有人來了,趕緊走了。”
陸唯一這邊也在上演著相同的情形,被人套上麻袋就是一頓狂揍。
陸家,
陸唯一鼻青臉腫,失聲大哭,楊婉馨心疼的給她擦著藥。
陸司珩一張俊臉腫成了豬頭,拳頭重重砸在沙發上:“一定是鬱肆幹得,我饒不了她。”
陸天贏臉色難看:“她猖狂不了多久。”
那個人已經接受了他的請求,很快,鬱肆就會死,為她的行為付出代價。
*
滿庭芳,
夜色沉沉,白色簡約的房間裏,
鬱肆靠在床頭,麵無表情的看著手機。
“遲遇的脈搏有點混亂,我把不出來,我已經發信息給師傅了,讓他給遲遇看。”
鬱肆沉默的注視著,半響,回複一個“好”字,剛準備放下手機,一個電話打進來。
是未知號碼。
她滑動接聽鍵。
男人磁性的嗓音傳來:“king,有一個任務,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