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妄言的臉色陰沉,拿著蘋果的指尖也在絲絲泛白,他冷聲譏諷:
“溫溪芮,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我都看不慣你這副一點就炸的樣子,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學不會溫順於人。”
溫溪芮像是聽到了什麼新鮮詞一樣,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喜歡溫順?難怪你好慕薇這一口。”
她沒有心思再和墨妄言聊下去,把書合上隨手撂到一邊,穿上拖鞋起身就要離開臥室。
路過墨妄言的時候,一隻手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讓她繼續往前走。
墨妄言握著溫溪芮的手用力往身前一扯,溫溪芮失去平衡一下子撲進了墨妄言的懷裏,摔得她骨頭生疼。
“你放開我!”她開始在墨妄言的懷裏掙紮。
墨妄言一雙手環繞在溫溪芮的後背,緊緊地禁錮住了她。
“你就不能學學慕薇?”他再度開口。
“那你就去找她啊!”溫溪芮氣急了,衝著他怒吼,拚了命地想掙脫他的束縛。
“我以前養的那隻貓,它很喜歡你,對你很溫順,我以為你會喜歡它,結果就因為慕薇一句對貓毛過敏,你二話不說就把它給扔了!”
“墨妄言,我養了它五年,整整五年啊!”
“還有...你明明都跟我結婚了,為什麼還要跟慕薇不清不楚?你喜歡她我不怪你,但你卻因為一件沒有證據的事情就誤會我和驍琛哥,甚至...甚至你還殺了他。”
“我的丈夫殺了我的;,墨妄言,我真替自己感到不值,真替驍琛哥感到不值!”
“你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嗎?這五年,我沒有一天不被監獄裏那群人虐待,她們罵我、打我、羞辱我,我的胃被切了,肺也壞了,還有這...我的小拇指,被她們踩斷了。”
“墨妄言,這一切都拜你所賜,你說,我怎麼能不恨你。”
“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你都要拚命打壓他們,而如今,除了秦暖,一個愛我的人都沒有了。”
“你對我這麼狠,還想我對你溫順、任你擺布,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它是不是被狗吃了!”
溫溪芮訴說著心裏數不盡的心酸和委屈,她淚流滿麵,全身都在顫抖。
墨妄言呆愣住了,他的瞳孔浮現的滿是女人悲痛的樣子,如鯁在喉,不知所措。
“貓的事,我向你道歉。”
溫溪芮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她不想再聽這個男人辯解。
“你出去。”她的聲音冰涼無比。
墨妄言仿佛身處在萬丈冰窟之中,冷冽刺骨。
“好!”
他放開溫溪芮,走出了臥室。
溫溪芮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著粗氣,仿佛重獲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