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夏天的暴雨讓整個夜晚都風雨淋淋。

頭頂就那盞因為推掉了附近大樓,或許也整改了周圍的路燈線路而忽明忽暗的昏黃路燈還亮著,倒映在灰色牆壁上兩人的影子親密而火熱地交纏在一起。

光影斑駁,氣氛濃烈。

霍旭陽側臉輪廓俊挺流暢,下垂的睫毛蓋不住他澎湃的情緒和蓄滿了的溫情,在低頭和田馨接吻時,會時輕時重地,-吮過她的唇。-舌。

田馨被他摁著後腦勺,男人身高體壯的,幾乎將她囊括在他的身體裏。

仿佛置身於上麵架著熱鍋滾油的爐灶當中。

她就是融在熱鍋裏的油塊。

哪怕吻得這麼激烈,田馨也沒敢閉眼,她害怕眼前的男人會消失。

霍旭陽也不知在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望著麵前女孩眼瞳裏盛滿著的晃動水光,像一汪欲碎的星星。

但是她執拗的目光還是把他逗笑了,吻抽離片刻。

“接吻要閉眼。”

霍旭陽依舊舍不得鬆開她,將懷裏的小人擁緊在懷裏。

田馨抿著唇,他掠奪的觸感是那樣真實,讓她稍微放下心來,“我怕你消失。”

“我已經好了,你每天給我注射藥劑我都能感覺得到,隻是心髒的這個缺口實在太大了,我得花很多的時間去愈合。”

田馨嗅聞著麵前男人的氣息,她不是變異體,不知道人和人的味道有什麼不同,但是他身上有他自帶的荷爾蒙,也能讓她聞到非常上頭。

外麵的大雨吹了不少的雨滴落在了田馨的身上,她穿得單薄,鞋子和裙邊都被打濕了。

霍旭陽指了指在牆角的一袋小米,“我剛剛去買米了,好餓。”

田馨聽到了他喊餓,心裏莫名就徹底安心下來,她從他的懷裏抽身,“那我給你煮小米粥,電磁爐應該還能用,鍋洗洗應該也能用。”

她轉身進屋熬粥了。

田馨也沒有什麼做飯的技巧,就隨心隨性地做。

很快就有暖融融的米香充斥著整個房間。

霍旭陽將自己的上衣脫下來擰了幾滴水出來,他可沒有帶傘的習慣,是回到老房子裏看到田馨睡在窄小的床上才轉身出去買米的。

也正好,在冰棺裏躺了半個多月了,淋淋雨也挺好的。

田馨打開碗架,裏麵那兩個他們之前吃飯的小碗都還在,她盛著小米粥轉身看到了霍旭陽。

男人的上衣脫下來了,現在壁壘分明的上半身裸露了出來,他的心口攀附著一道猙獰的傷疤還沒有徹底愈合,看起來就是那道她在廠房裏找來手術線給他縫上的。

“沾了水會痛嗎?”田馨趕緊上前想要把他身上的水珠擦幹淨。

霍旭陽無所謂的樣子,“最痛的時候都過去了。”

邊說邊拿著田馨手裏的碗,滾燙的米粥他是仰頭就一飲而盡,將空碗放在了她的眼皮子底下,“再來一碗。”

食量看起來也和之前一樣。

她是看著霍旭陽一個人把在小鍋裏煮得一整鍋粥都喝下了肚,男人看起來意猶未盡,抹了把嘴,用湯勺將鍋底薄薄的最後一層湯湯水水也給刮出來倒進了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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