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上次霍旭陽也這麼說，田馨不知道田浩宇的衣服哪裏臭了，這次她拿出來的時候都特意聞了聞。
田馨望了一眼在他床上放著的自己的小花被和靠枕，睡了好多天，她都感覺有些髒了。
“被子和枕頭該洗洗了。”
霍旭陽眉頭皺得更深，“不洗，洗了不香了。”
田馨知道他的嗅覺靈敏，畢竟非人類，但不知道他是怎麼衡量臭和香的。
她看著霍旭陽將田浩宇的衣服放老遠，又伸手拿過來放進他的懷裏，“不管臭的香的你今天該洗澡了。”
田馨是找隔壁廢品站那個阿姨借的她家的浴室。
阿姨很熱心，給霍旭陽放好熱水之後，還跟田馨聊天，“是該洗洗，這小子他家我看過一眼，啥都沒有，也沒人管，就你這個半大的小姑娘管他，你是他遠房親戚啊？”
田馨搖頭，“我是他同學。”
“同學啊，挺好的同學，遇到你，是他的福氣。”
田馨笑著不語。
什麼福氣，大概是前世今生的孽緣，兜兜轉轉又將他們捆綁在一起。
霍旭陽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隻穿了下半身的褲子，上半身赤果著，身上的水珠都沒有幹。
別看他年紀小，因為這段時間田馨一天不落的飯盒，營養跟上了，瘦小的身軀也長肉了，結實不少。
現在才更加明顯地看出來，他確實比同齡的男生骨架更寬更大。
“哎呀，你小子，小姑娘還在呢，你快把衣服穿上，羞不羞？”阿姨趕緊讓霍旭陽穿上衣。
霍旭陽有些不在意，他隻覺得他和田馨比其他人都更坦誠親密。
“她可以看。”
“羞！說的什麼話，快穿衣服。”阿姨趕緊往霍旭陽的懷裏塞衣服。
田馨在一旁其實沒啥感覺，畢竟她真實的年齡可不是十三歲，看個未成年男生的身材也不算大事。
可她能感覺得出來霍旭陽對阿姨的排斥，但他之所以沒發作，或許這段時間她帶他接觸過。
田馨也出聲道，“小狼，快把衣服穿好，跟阿姨說聲謝謝。”
霍旭陽套好了衣服，冷著臉，沒說謝謝，徑直從廢品站出門回家了。
田馨在後麵跟著，又特別不好意思地對阿姨說，“謝謝阿姨，這次挺麻煩你的。”
“沒事沒事，下次想來洗澡就來洗澡，我知道這小子脾氣大，阿姨我不放心上。”
田馨追霍旭陽到他家裏的時候，一關上門就問，“怎麼不說謝謝呢？人阿姨又給我們送鍋，又讓你洗澡的，要有禮貌知道嗎？”
“不喜歡洗澡。”
霍旭陽倒在床上，低頭聞了聞身上的衣服，臭烘烘的，伸手將小花被拽過來蓋住了自己。
“不管怎麼說，要心存感恩之心，她是你鄰居，以後總歸能幫上忙的，從明天開始你路過垃圾桶的時候，如果有空的礦泉水瓶和廢紙塊，你就撿回來給阿姨知道了嗎？”
田馨也不怕霍旭陽臭著張臉，生人勿近的模樣，什麼樣的性格都可以，她就怕他學壞。
沒聽到霍旭陽出聲，田馨接著說，“你不能睡，你得起來，我教你功課，馬上期中考試了。”
霍旭陽翻了個身，他現在連田馨都不想理，覺得學習比洗澡更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