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皇帝為了控製住將軍府,不再讓將軍府壯大,硬是不準她和離。
他覺得,隻有把她丟在楚家,才能讓她翻不了身。
可惜。
就算她身處泥潭,她也絕不會坐以待斃!
“陛下。”
戶部尚書走了出來,啟奏道:“那楚子秋之前綁架了馬城太守之子,借此誣陷沈君,他確實作惡太甚,你即便不準她休夫,也得準她和離才是。”
要不是沈君提醒了她的女兒身體有恙,阿茵也不會去無苦堂求醫,更不會因此救回一條命。
所以,因此恩德,他才想要開口為沈君說話。
“那件事,朕也很憤怒,”紫景彥的臉上帶著怒氣,“可奈何沈千洲是沈君的父親,他都原諒了楚子秋,又仗著他和老將軍剛打了勝仗,之前朕承諾過,他隻要打一次勝仗,就準他用軍功提個要求,他用此軍功換楚子秋的命,朕又有何話可說?”
他這話說的,好像他也是無可奈何。
尚書的張了張嘴,想要繼續開口,殿外的太監又匆匆跑了進來,氣喘籲籲的道:“陛下,那楚子秋在皇城外磕頭請求,求陛下別讓他和離,他說他知道錯了,沈姑娘是他的命,若是沈姑娘要離開楚家,那他就一頭撞死。”
沈君的臉色一沉。
這一次,沒等她開口,紫景彥便又用那無可奈何的語氣道:“行了,朕都已經寬恕了楚子秋的罪,不會影響到你,你回去和他好好過日子。”
言下之意,沈君要和離,是怕楚子秋之前所犯的罪行,影響到她的前程。
沈君冷笑道:“陛下真的覺得,我能和她好好過日子?”
“夫妻間一向吵吵鬧鬧,但鬧到金鑾殿上,確實有些不像話,你也不能仗著朕縱容將軍府,就這般無法無天了。”
紫景彥皺起了眉頭:“我還聽人說,你最近搬出楚家住了,這樣吧,你搬回去,別鬧什麼脾氣了,男人都是要尊嚴的,你多讓讓他就行了。”
沈君抬起了眼,冷冷的問道:“如若臣女不回去呢?”
“那就是違抗了聖旨,”紫景彥笑著看向沈君,“現在邊關平穩,已經不需要打仗了,沈君,你外公這些年的軍功已經用完了,若是你違抗聖旨,他拿不出軍功來救你。”
是啊。
外公這些年打來的軍功,全都被沈千洲用來換楚子秋了。
要是這時候她被皇帝抓了,外公是救不了她的。
可是……
“你強迫我回到楚家,不怕天下之民寒心?”
“那你先出去看看,這天底下有多少男子在罵你,”紫景彥的臉色沉了,“就是你要休夫帶來的歪風邪氣,害的那些女子也整日囔囔著要休夫,你如今引起了民憤,朕也是看在老將軍的份上,才放過你,否則,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
沈君嗤笑一聲。
引起民憤?
隻是一些無能之輩氣的跳腳罷了。
那些無能之輩,如何能代表的了全天下的百姓?
但沈君知道,她現在不可能和皇帝硬碰硬,她隻能壓下心頭的怒火,行了個禮:“臣女遵旨。”
這一刻,她明白了。
想要跳出泥潭,隻能,先弄死這個罪魁禍首!
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