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陽光照在新月城的每一個高樓大廈上,每一道剛被雨水衝洗過的馬路上,花壇上的每一朵花上,但在某個角落裏,還有陽光照不到的地方,這地方便是新月中央監獄,雖然取名為中央監獄,但實際上它建在第二區的某個邊界上,這是Y在跟著獄警參觀完監獄後,他的獄友毛弘義告訴他的,據說這裏關著都是窮凶極惡的罪犯,但Y沒感覺到,光是瘦小的毛弘義和對自己的自知之明就告訴他事情可能沒他表麵想得這麼簡單。
到了吃早飯的時候,一堆囚犯在食堂裏,排隊領著一碗黑乎乎的稀粥,Y拿著稀粥,用勺子擺弄著黏糊糊的液體,問:“這能吃嗎?”毛弘義剛想回答,一位監獄治安官走到他們身後,沒好氣地警告:“0701,0836,吃飯的時候不要廢話”Y隨口說了一句:“管得真嚴”沒想到監獄治安官突然大發脾氣,抓住Y的頭,往桌子上一摜,把Y的臉砸在碗上,“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誰允許你說話了?”Y手撐在桌子上,把頭抬起來,黑乎乎的惡心的粥糊在了他臉上,緊接著監獄治安官又抽出防爆棍,一棍子打在Y的頭上,Y用手防了一下,但也被打倒在地,監獄治安官伸出手,一把抓住Y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你竟然還敢防”監獄治安官惡狠狠地說,這時毛弘義乞求監獄治安官放過Y,畢竟他隻是新來的不懂規矩很正常,結果監獄治安官惡狠狠地盯了毛弘義一眼,說:“0701不要多管閑事,不然我連你一起打!”毛弘義隻好悻悻地埋頭吃粥,時不時斜眼看著Y。
正當監獄治安官要第二次對Y實施致命一擊時,一個大塊頭突然站起來,喊道:“你們虐待人,給我們吃這麼難吃的玩意,這玩意狗都不吃”說完拿著碗,狠狠一摔,裏麵的粥灑到了地上,“反了你了”那位監獄治安官惡狠狠地盯著那大塊頭,把Y狠狠一甩,Y跌坐在地上,毛弘義把他扶了起來,看著Y頭上的淤青,說:“他們就是這樣,你習慣就好,話說你們體質也挺好,那麼大的力打在你頭上隻是瘀青而已,換別人早就不省人事了”這時Y開口了:“政府不管嗎?”“政府?你在開玩笑嗎?政府都淪為傀儡了,現在法律都不保護我們了”Y在聽到“法律”兩個字眼後,想要暴走,但由於這監獄裏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限製他,他也就沒有暴走成功。
吃完飯後,留了一些放風時間,毛弘義和Y來到牢房,對Y說:“那個大塊頭叫陳天佐,是隔壁牢房的,這家夥特別喜歡打抱不平,他不願意看到你受欺負就挺身而出”不一會兒,兩名監獄治安官就拖著傷痕累累的陳天佐扔到了他的牢房裏,Y和毛弘義跑到牢房裏,看著奄奄一息的陳天佐,心裏罵道:“真不是人”而毛弘義在牢房裏的床下的隔間裏掏出簡易的急救箱,從裏麵拿出一些所剩無幾的愈合藥,他小心翼翼地用刮刀在容器壁上刮幾下,Y看出來那是F在第一次來酒店——那時還是教堂,和他一起並肩作戰對付治安官之後,給他們買的藥,雖然他拒絕了,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平時愛搭不理的小藥膏在如今卻讓他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環境裏高攀不起,Y雖然學過一些治療術,可惜監獄裏的神秘力量限製了他的魔法,在他想象的這段時間裏,毛弘義已經把藥上好了,這時他扶著陳天佐上了床,說:“謝天謝地剛好用完”但陳天佐還是沒有清醒過來,毛弘義探測陳天佐的脈搏,大驚失色:“他的脈搏微弱,馬上就要斷氣了,現在需要一針強心劑,不然……”“可這監獄裏哪有這玩意”Y著急地說,他多麼希望G能過來為這位幫助他的人療傷,“醫務室離這太遠,而且他們也不一定會救他,這次估計很難活過來了,他以前就受過很多傷……”毛弘義還在自言自語。
此時,牢房外,有一位治安官路過他們所在的牢房,他掏著口袋,掏出一張電子證件,但口袋裏有一根類似筆的圓柱形物理滾落到Y的腳下,Y聽到動靜,拿起來查看,並遞給毛弘義:“這個上麵寫著‘INN’的是不是”毛弘義看到後,驚訝地說:“你哪搞到的”Y回答:“在我腳邊”毛弘義也顧不得細問,就把上麵的保護蓋抽掉,露出針頭,將藥打進了陳雲佐的體內,陳雲佐緩緩睜開眼,毛弘義開心得差點歡呼起來,Y則長舒一口氣。
這時,牢房外的走廊上,一位監獄治安官悄悄地對另一位同行的監獄治安官說:“知道那家夥嗎?放著第二區中心的鐵飯碗不要,偏要說來著鳥不拉屎的地方來混,現在他又說這裏不適合他又要走”被說的那位治安官回頭看了一眼那兩位監獄治安官,刷上電子身份牌離開了這裏,又走到大門口,離開了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