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駱琳幹脆連我這個病房也不進了,輪到該她到這個病房她就與同事換班,我一直也見不到她,憋了一肚子的話想問她,卻找不到對象。當然,我作為這次事件的最委屈受害者怎麼也有一點男性應有的自尊的,所以我也沒有去找她。
於是我就頂著個“熊貓眼”,在一眾護士嬉笑的目光中沉默的度過了這幾天苦悶時光。終於我再也忍不住了,拉住上次那個曲解我倆關係的護士問她們到底同駱琳說了我什麼壞話。那護士斜著眼看了看我,然後怪笑道:“怎麼?那小姑娘吃醋了?我看你也挺有能耐的嘛,怎麼這幾天不去哄哄她?”
“吃醋?”我一臉的迷茫,實在不明白我們的矛盾與吃醋能拉上哪一絲半點關係。
那護士突然伏低身子在我耳邊輕聲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做為第一個因為恩那個事情受傷的人,醫院裏早就傳遍了。聽說當時擔架隊的人員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那麼多衣衫不整的女人圍著一個男人要求付錢的呢”
後麵的話我根本沒聽進去,聽到這裏我的眼前就豁然開朗了。我上次與駱琳所有的對話都是一個誤會,因為我一開始就鑽到了死胡同裏,所以壓根就沒想到這件事情。駱琳的同事問她的是我的床上功夫,她當然不好意思直說,我卻一上來就先入為主的把這個詞做直解了。她說我的功夫可以對付十幾個人,本是指我召妓的事情,而我後麵回答她的那些本來以為是討好她的話卻都順理成章的變成了對她極其嚴重的侮辱,而且我的最後一句話也不幸成為了赤裸裸的****調戲,怪不得她會越來越生氣,也怪不得她會突然臉紅!越想越是後悔,越想越是心驚,想到自己對她的所作所為,冷汗也涔涔滲出來了。
該怎麼辦呢?這該怎麼向她道歉呀?我真是好心沒好報,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教她融入那些八婆圈子裏幹什麼?本來她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可現在卻因為一些無聊女士的無聊話題讓她對我的過去有了一點鳳毛麟角的了解。而且還是個非常不好的了解,直接破壞了我在她心目中的好人形象。再經過我們之間那場雞同鴨講的對話,現在的她想必對我恨的牙癢癢吧?我的那些無知的回答根本就如同是在對她進行最惡毒的謾罵,現在想來,連我的臉都有點發紅了。
一天下來我都在想這件事情了,越想下去越覺得慚愧、後悔,可是一直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來向她解釋,腦海中隻是一片紛繁的混亂。
我對她的侮辱的話還可以用我不知情來解釋,而且她也狠狠打過我一拳勉強算是扯平了。
可我確實召了十八個,而且確實因為這才扭傷了腰骨,這麼亂的事情對她來說可能會覺得不可思議吧?記得以前聽教官教過我,偷情時就算被老婆抓奸在床也不能承認,一定要說自己當時頭腦一片空白,什麼也不知道就犯了大錯!可我總不能也這樣狡辯吧?一個人畢竟不可能一連十八次頭腦一片空白吧?說了也沒人相信!哎呀!對了!反正那些救護人員也沒看到我什麼,他們到的時候隻是看到十八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在向我收錢而已,捉奸在床都可以不認,我又憑什麼非要承認不可?好!就這樣說,說自己是一個畫家,找那麼多女人脫衣服是為了畫一幅十八美人圖,那是藝術!卻被一些無知的醫護人員誤解為了****!唉,好象又不行!我的繪畫天賦從小學開始就表現的非常臭,小學圖畫課從來沒有得到超過三十分的,中學後能成為優等生還是因為中學沒有圖畫課。古人雲畫虎不成反類犬,我現在要是畫個老虎肯定連狗都不如。現在想來,這個謊話隨便一試就會穿幫,實在是太不妥當。可苦思良久,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解釋。突然間腦中靈光一現,眼前豁然開朗,我怎麼沒想到超現實主義印象派畫家呀!畢加索畫的那些鬼東西又有誰能看的懂?不照樣在幾千萬幾千萬的賣?到時候亂畫一通,再給它來個隨便定義,嗬嗬,畫家也就說的通了!反正身份嘛,基地隨時能給我弄出幾十個來。我真是聰明呀!這個理由就算是老婆麵前也解釋的通!嗨,真是的,駱琳又不是我老婆,我想這麼複雜幹什麼?伴著臉上傻傻的笑容和嘴角淌淌的口水,我很快進入了美麗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