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的問領頭的人道:“不要家屬簽字了嗎?”
領頭的人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珠道:“不用了!天使般漂亮的小妞他竟然說是醜陋的魔鬼?如果他不是神經病我以後就跟著他姓!哼哼,讓他家屬去我們精神病院簽字也是一樣的!”
待到眾人都吵吵嚷嚷的走了後,我和駱琳兩個人互相看了看,一齊捂著肚子放聲大笑起來
幾天以後我還常常在半夜裏偷笑出聲,以至於後來醫院裏盛傳我這個病房夜裏鬧鬼,越傳越是離譜,最後連護士也不敢在夜裏進我這個病房了!
當然,這件事也是有好處的。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我這個雙人病房裏再也沒有其他病人敢進來住了,於是我變相的享受到了低價單人病房的待遇。其實最讓我滿意的好處是,由於其他護士都不大敢來我這個病房,駱琳被派來的次數就多了起來,簡而言之,我們單獨接觸的機會也就多了起來。自然而然,我們開始熟絡起來。我們在這裏談天說地,除了感情問題,各個方麵的東西都有所涉獵。加強交流之後,感覺她很聰明,也很成熟,隻是偶爾有點霸道的讓人不習慣。當真正了解她後,我發覺這樣的女人並不適合做女朋友,做普通朋友倒是非常合適。她不會窺探你的隱私,互相之間又有很多共通的話題,和她聊天感覺時間過的特別快。
自從重新為自己定位後,我見到她的反應也自然了許多,很少出現最初見麵時的失態表現了。從談話中我了解到她原來是第二軍醫大學的學生,今年是大三的實習時間。她學的是醫,來了後卻因得罪了院長而被分配去當實習護士。據說得罪院長的原因是由於院長想占她便宜,被她在腳背上踩了一腳。當她給我學著院長抱著肥腳,擠著小眼睛流眼淚的形象,我笑的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而她看到我跌到地上的醜態也笑的一坐在地上
時間過的飛快,我的腰傷早就完全好了。幾次想出院,卻總被自己找的理由推遲了下去。當第一次醫生通知我可以出院時,我告訴自己反正出院也沒什麼事,然後就又交了些錢繼續住下了。(象這種私營醫院當然是隻要你有錢,就算住到老他們也不會反對!)當第二次部隊通知我有任務時,我把任務安排給了杜得輝去幹。當時我告訴自己的理由是:反正自己這兩年也夠忙的了,就休息休息,給後進人員一個鍛煉的機會吧!當第三次,駱琳滿麵狐疑的看著我問我是不是得了骨癌所以住這麼久院時,我支吾著說是因為從小我骨頭間得關節就長得不好,所以才需要多住些時日。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在這裏住了兩個多月,每天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獨自一人仔細回味駱琳完美絕倫的容貌,品味她柔美親切的聲音。由於為自己進行了嚴格的定位,少了得到她的欲望,每當想到她的時候心裏便更覺平靜寧和。我和她之間已經漸漸形成了一種精神層麵的交流,純淨而不摻和一絲雜質。隨著我們越來越熟悉,她也不再隨便開我的玩笑,我們之間嚴肅的話題也開始多了起來。不過好象我們在每個話題上總能找到共鳴點,偶有不同意見我們的爭論也是激烈而不傷和氣。我是出於根深蒂固對女性謙讓的理念,而她也似乎很珍惜我這個聊天的朋友,從不說出什麼讓我難堪的話來。我們之間的情感沿著友誼這條線,穩定而又平緩的向前走著。她似乎從沒有什麼朋友,對我這個唯一的朋友非常重視;而我自從經曆同林東的死別後也特別珍視友誼的存在,在她顯得有些霸道時就做出完全的忍讓,也許在我內心深處期望能夠在駱琳身上補上我對友誼所抱的那一份深深的歉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