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煙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告訴我，你的實力為什麼會這麼弱。我記得剛剛來學院時，你可不是這樣。”影離道。
孤煙猛的一驚。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這實力高深的院長，竟然就是當日他來到學院時門前的那位老者。
但是他的目光又黯淡下來。若是平時院長呼喚他，他必定十分興奮。能與一位皇階強者攀談，那必定是一件十分榮幸的事情。但此時此刻，他自己心裏都明白的如同一麵鏡子，院長叫自己無非便是要將自己掃地出門。
孤煙似乎忘記了回答。影離高聲道，“回答我，為什麼你的靈魄修為會降低？”
“不知道。它自己便降到了這個程度。”
影離沒有驚訝，他早便知道孤煙的事情，這隻不過是為了給孤煙開導開導。至於那個殘羽嘛……或許也是與他有些事情吧。
“看來你的確不幸。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遇上了靈魄世界中最令靈魄師發怵的事情了。”
孤煙悲痛的點了點頭。“您有什麼辦法嗎？”他問道，但隻是隨口一問，就算院長是皇階強者，必定也不會有什麼辦法的。
“沒有。”影離很幹脆的回答道。
“哦。”孤煙早便料到，情緒沒有高漲，也沒有更加低沉，依然如斯。
“但，我闖蕩世界那麼多年，還是知道一點的。”影離忽然說道，卻又留下了一個懸念。
“啊？”孤煙一驚，趕忙問道，“什麼？”
影離悠悠的說道，“靈魄修為驟降雖然沒有辦法平息，但是在降到一個點後便會停止。此時若是繼續刻苦修煉，也是有機會恢複的。但很多人一旦成為廢柴，便再也沒有努力修煉了。比如你身邊那位。”
影離似乎與殘羽關係不錯，他微笑著指了指殘羽。這話並不是在諷刺殘羽。
殘羽微笑著點了點頭，插口道，“我就是一個頹廢的典型。”
見狀，孤煙的低沉神情似乎減少了些許。但又是有些失望的說道，“但是我已經廢了七年的修為，繼續修煉又有何用呢？”
“如何沒用。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使你降級，但我敢用我這皇階修為打賭，你這七年修為想要恢複，會比平時的修煉快的多。但依然是需要你的努力才行。”影離拍了拍孤煙的肩膀，“小夥子，自己好好想想吧。”
恢複速度會比平時修煉快？孤煙頓時眼前一亮。不過這隻持續了一瞬，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事情。
“難道，您不是要開除我？”他這才想起來，他本是以為影離叫他來是要將他掃地出門的。
“我為什麼要開除你？”影離裝出一幅疑惑的表情反問道。
“啊？原來……”孤煙驚訝道，欲言又止。
旋即，他肅然的深深一躬，“多謝院長。”
“嗬嗬，沒什麼。”影離笑道，“好了。現在，回答我，你是想要繼續頹廢下去呢，還是，爆發呢？”
頹廢？爆發？孤煙陷入了沉思。
殘羽見狀，微微的挑了挑眉頭。
影離不給孤煙太多思考的時間，他微微提高了聲音，那蒼老之音聽起來有幾分凝重，“這種事情你竟然還要思考。好，那我便問你，你是喜歡以前被家族譽為天才，還是喜歡現在被人們諷刺為垃圾？”
“當然是，天才……”孤煙終於抬起了頭，不假思索的說道，卻又停下了話語。“我還有機會成為天才嗎？”他有些激動，以至於沒有料到影離此言的疑點——他是如果知道他以前是天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