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恐怕誤會了,十四年前老夫是得到一幅畫,那畫是故人相送,隻是一幅簡單的寒江獨釣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我想,裏麵並沒有兩位認為重要的東西。”農布衣回答道。
“請農神醫通融一二,小妹二人隻想借來一閱,並無它意,還請農神醫。”紫衣女子語氣似乎極是恭敬,向農布衣懇求道。
農布衣略一沉吟,“二位,實在不好意思,一則,那位故人曾言明此畫隻是寄存,要我靜待有緣人來取,二則那畫確實很普通,否則,在老夫手裏十幾年,老夫子人不可能看不出端倪。二位,還是請吧,恕老夫。不能相送。”農布衣婉拒道。
一旁的淩龍心裏十分納悶,究竟是什麼畫,能讓這兩人千裏迢迢跑到這深山老林來借得一閱?而又是為什麼農前輩不肯借給他們?此中定有蹊蹺。
看見農布衣下了逐客令了,但是借畫已是卻絲毫沒有進展,一旁的矮胖男子似乎吃急了,“老。老。。老頭子,我。。我們是給。給你麵。麵子才對。對你。這麼客。氣的。你。你。你可可可。可不要敬。酒不吃吃。。吃吃。。”
“吃你個頭啊吃吃吃!”紫衣女子又是一個爆栗打在矮胖男子頭上,轉過頭對農布衣又一欠身,“農神醫,既然您不方便借出,我們也不強求,隻是我們得到一個消息,說那幅畫中暗藏一部分《天道》?”
“《天道》!竟又是《天道》!爹爹曾說過,隻要有天道的消息傳出,天陸必是血雨腥風!難道,真的又要亂世了麼?”淩龍聽到《天道》兩個字,不自覺想到。他卻是不知,自己的父親,天陸翹楚之一的淩蒼南,正是因為這可能並不存在的《天道》,而遭人暗算身亡的,而他,卻還在這苦苦尋找著凶手的線索而沒有一絲頭緒。
隻聽晏殊繼續說道,“我和那個胖子早已步入通幽之境二十餘年,苦苦修煉,卻是絲毫無所長進,偶然間聽到江湖傳聞,說您這裏有一幅畫,裏麵暗含一部分天道,所以這才叨擾,既然農神醫不願借與我們,我們就此告辭。”紫衣女子轉身欲走,可是一邊的矮胖男子又不幹了,“就。就。就這麼走走走。走啦?”紫衣女子卻是理也不理他,似乎對著矮胖男子甚是厭惡,徑直朝屋外走去。
“恕老夫不送。二位,並非老夫小氣,隻是故人相托,多有不便。況且老夫確信,此中並無你們所說的《天道》,江湖傳聞,不可輕信。二位見諒,保重!”農布衣見來人離開,便朝他們解釋道。
“農神醫見外了,我們就此告辭,神醫,保重。”紫衣女子站在場院中向農布衣欠身道,紫色的身影一閃,便是施展身法走了。一旁的矮胖男子見紫衣女子說走就走,忙到,“等。。等。等等我!”說罷,氣憤的看了農布衣一眼,哼了一聲,卻也是走了。
農布衣站在門口,確認兩人都已走了,忙關上門,趕忙從懷中掏出一個赭色布帛包裹,強塞進淩龍懷中,“龍兒,你帶上這個,快和瑤兒離開這裏!連那兩個隱居山林久不混跡於天陸的老魔都找到了我這裏,其他人肯定不久也會到了。”
看農布衣的神情,似是十分著急,“前輩,這是什麼東西?為何要催促我們離開?”
“是啊,爺爺,我們不走!”一旁的瑤兒似乎也看出了端倪,兩眼一紅竟似要流淚一般。
“你們聽我說,這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幅畫,《寒江獨釣圖》,”邊說,還忙打開布帛,果然是一副折迭好的水墨丹青,來不及打開,農布衣便有迅速將它包上賽道淩龍的懷中,“龍兒,你比瑤兒懂事,把她交給你,老夫也放心了。這幅畫關係重大,是老夫的一位故交十四年前寄予我的,他說裏麵藏了部分《天道》的秘密,要我好生保管,切不可現於世人,不然天下必起紛爭。既然江湖有了傳聞,必是有人包藏禍心故意攪渾這潭水好漁翁得利。”
“既然這樣,我們就更不能走了!前輩,我留下來幫您!”淩龍把布帛遞還給農布衣,說道。
“龍兒,你還有大仇未報,而我也不想瑤兒有事,你帶著這個和瑤兒快離開這裏!離開之後一路向北,蒼霞派就在天陸之北青州城外,入得山門且報上我的姓名,就說仇家追殺來此避難,求收容庇護。以此暫且可以為你查明真相方便一二。”農布衣提高了聲音朝淩龍說道。“如果你當我是前輩,當我是你父親的故交!就給我好好保護瑤兒!當親妹妹一樣保護!快走!”邊說還一邊把兩人往外推。
瑤兒見狀。掙開農布衣的雙手,轉身一把撲倒在農布衣的懷裏,緊緊抱著,“爺爺。爺爺。瑤兒不走。瑤兒不走。。爺爺不要趕瑤兒走。不要。”竟是哭出了聲來,眼淚打濕了農布衣的灰色粗布衣。
“好瑤兒,聽話,隻是人多事多,爺爺照顧不到你,爺爺答應你,一忙完就去找你,好嗎?”農布衣不住地撫摸著瑤兒的頭,安慰道。瑤兒卻仍是不住的哭著。
“前輩。”一旁的淩龍忍不住道。剛想說點什麼這時。
“有人!”農布衣急忙驚覺到,一把推開懷中的農瑤兒,拉到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