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別打哥了，我去給薑家做陪讀！”一個約莫十六歲的女生，抱著將張父的腿，苦苦哀求道。此人正是張輝的妹妹張媚。
張父還想再抽幾下，抬了幾次腳，但是被拉住動彈不了，一氣之下，一腳踢翻女孩。
嘴裏臭罵著，“你個丫頭片子，老子養你長大是為了嫁人，你湊什麼熱鬧！”
張媚無助地四處張望。終於撲到他哥身邊，搖晃著手，“哥，你就答應爸，要不然爸會打死你的，媽這邊我會好好照顧，你放心！”
張輝哽咽著喉嚨，“爸，我去！”
夜深漸晚，張家整晚都是罵罵咧咧地聲音，而其他鄰居仿佛早已熟悉，關燈入睡。
錄取通知書已經出來了，再過兩個月就是大學報道時間。
一大早，薑萊就被吵鬧的聲音吵醒。
“李姐，以後我家孩子就給你家薑萊做陪讀，這孩子皮糙肉厚，好養活，隨便使喚！”渾身帶著酒氣的中年男子扯著臉皮說道，手拎一個木愣愣的少年。
薑母一身真絲衣服，穿著顯貴，聞著酒氣後退了幾步。
“行，孩子就留下吧，等我們家薑萊畢業後，就把人給你送回來！”
中年男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放下少年，雙手蒼蠅搓手，一臉精光道，“那，李姐，一天工資五元，一個月就是一百五，這錢？？？”
薑母無可奈何道，“每個月初我都會給你！”轉頭對阿姨道，“阿姨，給他一百五！”
薑家的阿姨很快過來，遞過去兩張票子。
中年男激動地搶過票子，對著親了幾口。這次說道，“嘿嘿，那我先走了！”
頭也不太人就走了。
薑母眉頭微皺，被這種賴皮纏上，隻能給點小恩小惠打點。
不久前，張家的賭鬼張猛去打牌，，欠了別人整整三千元！現在工人一個月才二十多，一年也就兩三百。
三千元，是農村人十多年的收入。
一次，高考成績前夕，薑母找娘家給兒子想出路，剛好有點門路，就是替人名額。給了一大筆錢給學校，終於把一個叫張輝的和自己兒子替換。
卻意外被張輝的賭鬼父親知道。
於是薑家和張父私底下做了交易，那就是花三千元買他兒子一個名額。
當時張父因為快還不起債被債主追著砍掉一隻手，於是果斷答應了這筆交易。
薑家還多給了一百元，總共給了三千一。
沒想到賭鬼錢一還上，就死賴著薑家。本來還想再敲詐一兩千，被警告一番後，才勉為其難讓薑家高價聘用兒子。
農村人，一年收入才二三十。而薑家給張家的工資，是一天五元，一年一百五十。
可謂是找了一個很好的寄主，幾年裏生活完全無憂無慮。
此時，薑家門口。
冷眼的薑母，觀戲的保姆阿姨，低人一頭的張輝。
“怎麼這麼吵？”薑萊雙手懷抱走了過來。
薑母的表情一下子轉為晴天，上前給薑萊捏了下衣服，防止著涼，“現在還沒上學呢，你就在家好好玩！這麼早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