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偷情與愛情(1 / 2)

雞未蹄,月已央,不知是西垂去了還是躲於烏雲後犯懶了。

餘諾此時早已出了黑牢,叫林先生備了些吃食熱水,便以身體不適的原因打發走了林先生,吃飽喝足此時正泡在浴桶之中。

桶中熱水霧氣冉冉,嫋嫋而上的煙霧彌漫了房間,餘諾雙眼微閉的躺在浴桶之中,似睡未睡,無法入睡。

餘諾腦子有些亂了,亂那心中記掛之人可是安好,亂那神秘的京城來客為何而來,亂那為何自己就那般多的想不通。

思緒如麻,剪不斷,理還亂。

既然亂,那便不理,餘諾認為想不通的事還是不要想的好,就算自己腦中想出朵花來,於事又有何補?

即使想不通,自己也總該做些什麼,哪怕於事無補,也要做,餘諾總是這般倔強。

出浴桶,披新衣,這新衣當然不是某位糊塗帝皇的新裝,那是林先生送來的新衣。

新衣是長裳,白色長袍,衣裳不薄,少年倒也偏偏,衣裳很白,少年也很白,相互輝映,隻恨太白,不宜夜行。

但還須夜行,這是漫無目的的夜行,探探或者看看,這跟賭博一樣,賭的是幾率,發現線索的幾率,這是很白癡的行為,但在沒得選擇的情況下,餘諾隻能白癡。

這確實是很白的事情,白癡的行為,小白臉調調的人兒,還有一片大白的衣服,這已不是小白,是大白,大白不宜夜行,大白太亮,但餘諾仍要去,他不擔心,他是高手。

他是而立境界的高手,凡俗所不能接觸的存在。

想去便去,無須顧慮。

門外沒有守衛,餘諾已不是犯人,而且就算是犯人,也是個虛弱得連走路都走不了的犯人,又何須護衛,何必往餘諾心中再添新刺?

林先生隻要餘諾歡喜,不要餘諾再添新刺。

餘諾的確很歡喜,歡喜的向著門外走去,運行起殘卷中的行氣篇便往門外而去,身形如鬼魅,隻留殘影。

這讓餘諾感覺有點像淩波微步,這無名功法讓餘諾感覺怎麼就那麼像小說中描述的功法?隻是可惜沒有那用手指一戳就會死人的六脈神劍,要不然豎豎中指就能殺人,那該是多麼藝術的事啊。

所以餘諾決定把這行氣篇的功法叫做淩波微步,這部無名殘卷也隻有行氣篇,行身體周天之氣,以氣引導萬物,萬物當然包括身體,這不是氣宗嗎?說不定大成之後還真能戳死人,當然目前來說是不可能的。

當然還有個總綱,總綱上記載的竟然全是中華的武學,什麼點穴,什麼以氣療傷的。

這讓餘諾有些興奮,可以點穴,這太逆天了,這可是殺人放火偷香竊玉的必備功法啊,重要的是這個世界的人不會點穴,而且這點穴的功法就像刻錄在他腦中般,不然叫餘諾翻醫書記穴位他還真會腦袋犯暈。

點穴這功法餘諾很喜歡,比豎豎中指就能殺人的功法還喜歡,有空偷偷香竊竊玉什麼的,那才叫人生嘛。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月亮又未眠,不知何時又半彎著出來泛白,無眠的還有餘諾,還有此時餘諾偷看的那人兒。

縣衙守衛並不森嚴,餘諾一路施展那鬼魅的淩波微步又哪是等閑人所能發現的。

餘諾一路徘徊,並未有所發現。直到此處,方覺人語,隻是那人語,卻是**聲,纏綿的**聲。

餘諾對**聲並未有多大興趣,但對這府衙的**聲,特別是這個時分的**聲他很有興趣。

有興趣那就要看,哪怕是偷看。

隻見屋內正有兩人,一男一女,赤身裸體正在盤腸大戰。

餘諾看到這樣的情景眼中的火都欲要噴出來,不是因為那身材嬌好的中年美婦的忘情**,而是因為那正在美婦身上賣力的肥胖中年人。

那人,是王二狗。

今夜可宜打狗?

餘諾很想上前去就那麼掐死王二狗,可是他沒有,他就那般靜靜地看著,眼中仍欲噴火,卻將氣息完全融入這天地之中。

終於,餘諾動了,“砰”一聲巨響,餘諾竟然使用全身力量撞向房門,不餘殘影,不見身影,隻有巨大的碎門聲,在寂靜的府衙中炸了開來,擾亂一府清夢。

床上兩人方到忘情處,被這一嚇全都懵了,感覺如何也許隻有他們兩人知道,會不會是從雲端墜落直到穀地呢?未可知,不能知,隻知那王二狗直接軟了。

王二狗惶恐的望向門外,隻見一地碎木,卻未見人影,這門,怎麼就碎了?無盡的惶恐與猜測頓時彌漫上王二狗心頭。

他做過虧心事,做過虧心事的人大都膽小,對不能解釋的事情的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