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小倌,除了祁折憐都是一個馬車,而祁折憐則和睿王一個馬車。
豪華多了。
祁折憐看著男人,原本想擠一滴鱷魚眼淚裝楚楚可憐的,但是嫌麻煩就放棄了。
倒是一臉慵懶之色。
馬車很大,上麵有個小榻,當然小榻可不小。
足夠祁折憐在上麵小憩。
睿王便坐在上方的。
祁折憐眼珠子一轉,屁股一挪,跟著坐了上去。
榻上有個小幾,睿王手肘撐在上麵,翻著一本古籍。
長發散落,從寬闊的肩頭垂落。
他掀開眸子,英挺的眉眼一抬,看了眼小奴。
祁折憐便雙肘都靠在小幾上,非常霸道的霸占了大半張小幾,甚至手肘已經挨到了睿王的手臂,壓住了睿王的幾縷長發。
祁折憐笑意盈盈的望著他,甜甜的問:“睿王,在看什麼?”
睿王淡笑,“你這小奴倒是有兩副麵孔,方才在將軍府那副情真意切的模樣呢?”
祁折憐笑起來,“睿王啊,像我們這樣的身份,沒有眼界,沒有學識,有的就是裝弱裝可憐的本事,你不也是……”他的手指在睿王的手臂上爬走,“很吃這一套?隻有反抗,才有征服,奴家在欲擒故縱。”
睿王隻覺得手臂細細的一癢,臉上的笑意淡下來。
一把扣住祁折憐不安分的小手。
祁折憐才不怕,又笑了起來,小臉湊過去,兩人臉對臉,近在咫尺,“而且還能在楚將軍麵前留個膽小且依戀他的形象,日後睿王厭棄奴家,奴還能有個後備員。”
睿王眉頭一皺:“後備員?”
祁折憐解釋:“就是下家的意思。”
睿王故意板起臉,冷聲道:“說這麼多,你不怕被砍頭嗎?”
祁折憐雙眸靈動的一眨:“怕就不會說那麼多。”
睿王捏住他的臉,“這麼篤定本王不會動你?”
祁折憐語氣堅定:“是。”
睿王卻不解了,這小奴怎麼這麼篤定的,“倒會拿捏人,本王被你這樣一說,也不想治你不敬之罪了。”
祁折憐目光繾綣的望著他,觀察和打量,這雙黑眸原本該是陌生的,可祁折憐卻每每看得出神。
“睿王。”祁折憐下意識又湊過去一些。
睿王垂著眸看眼前這張清雋的小臉,視線最終落到少年的粉唇上,看起來飽滿瑩潤,若是……與女子的有何區別?
不過他對男人沒興趣,對女子也沒有興趣。
隻是兩人挨得極近,呼吸纏繞,熱氣裹挾著彼此身上的淺香,在這狹小的空間,終於生出些許曖昧。
男人呼吸微微一滯。
好似在等待著少年的動作。
可睿王不是斷袖,又怎麼允許一個小奴如此大膽?
他的手隨著少年的挨近而鬆動。
不過就在他想著怎麼處置這小奴的時候。
祁折憐挨過去的同時,與男人的臉錯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