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朗霧換了一身青色長衫,穿得很是舒適隨意。
輕薄的布料勾勒出磅礴的胸肌。
隨意一坐,氣場便鋪開來。
祁折憐吃得慢下來以後,看了楚朗霧一眼。
像是有什麼小心思似的。
楚朗霧用餐並不算慢,但也不粗狂。
察覺到少年似有若無的視線,眉間微折。
這小奴真是一刻也不消停。
床上的時候勾人,吃飯的時候也在勾人。
楚朗霧心道,若是安分守己,不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他願意多些耐心,多給他一些恩寵。
可惜,心裏這樣想,結果第二日一早去上朝,便有半月沒有回來。
被皇帝派去辦事了。
祁折憐自然不能一直住在主院。
那是正統夫人才該住的地方。
否則叫人聽到將軍府中養著個小倌,還養在正院中,這還得了,哪家的貴女敢嫁過來?
本來和女的競爭就夠煩的了,還要和男的爭寵,還是個身份低賤的奴婢,如此,還不如去青山寺削發為尼呢!
嗬!
祁折憐便住進正院後麵的小院中。
吃的穿的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也能湊合。
像祁折憐這種經曆不少小世界了的人,對環境的適應能力很強的。
下人給他鋪好床,他倒上就滾了滾。
好熱啊,就想這樣躺著。
七七七這時問:[主人,那我們什麼都不做了嗎?]
任務雖然可有可無,可主人還是第一次反其道而行之。
祁折憐在床上畫大字,“不做不做了,不行就去懲罰世界吧,我不怕。”
他現在徹底擺爛,倒是要看看會怎麼樣?
想起楚朗霧,祁折憐輕笑一聲。
這個假正經的男人。
下人為他端了冰進來。
驅散了屋裏的熱氣,祁折憐一下舒爽不少。
才退出去沒多久,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去祁折憐便聽到細小的聲響,他打眼看去。
隻見一抹紅快速的從窗外跳了進來。
木窗輕輕合上。
祁折憐:“……”一下翻身坐起來,驚訝道:“溫予沉?你怎麼來了?”
他眨眨眼,有點懵。
這家夥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現,真是一點不避諱自己的身份。
溫予沉一進來,便先上下掃了眼爬坐起來的祁折憐。
然後目光從少年的臉上往下,最後停頓在痕跡斑斑的鎖骨處。
嘴角抽動,他暗下眸色笑著走過去。
在床邊坐下以後,笑意盈盈的勾住祁折憐的脖子,“喲喲喲,折憐哥哥這是先一步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呀?”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對於他們這種身份低賤的人,確實是大實話。
祁折憐看他,琢磨這話是嫉妒還是單純的調侃,又或者是發自內心的祝福。
隻要不心比天高,跟楚將軍還是跟睿王,都有實現階級的跳躍,並非是野心忒大的,必然都高興得不知怎麼辦才好才是。
所以祁折憐被楚朗霧寵幸,是叫幾人都羨慕嫉妒的。
也就是想著在睿王那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心理才好一些。
再者,這楚將軍身材和長相都忒好了一點,做那種事肯定很得勁吧?
雖是伺候人的,又何嚐不想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