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口氣!”白葉向顏嘉使眼色去,“顏嘉,你先當莊家,我們圍剿她。”
見大夥的話題都回到骰子上,顏嘉也不用不自然了。視線鎖定目標人物,“津雲,我若說黑的全拿到,你可安好?”
她們玩的是拔毛,每人六粒骰子,搖好後莊家叫出把一組數拿到(例:把黑的全拿到、把小的全拿到、把對的全拿到……等),然後大家開盅,移除上述被叫點數的骰子,第二輪全部重搖,由下一個人做莊家接著叫,如此類推,本人骰子最先被清空者輸。
津雲把骰盅掀開一角看了下自己的點數,然後淡定地合上,但笑不語著。
“別給我裝淡定!”白葉探手向津雲的骰盅,“給我英勇就義去吧你!”骰盅一掀,她興奮得歡呼大叫,果然遂了她的得意,六粒骰子全是黑色的點數。“顏嘉,給我倒它滿滿一杯,今晚勢必幹掉津雲!”
隻可惜後麵,說幹掉別人的人,反倒被這個別人還有原本是自己的人給幹掉。指著除津雲外的三人,白葉控訴道,“你們叁背信棄義!”
顏嘉不好意思笑笑,“放倒你比較有趣。”
鄭箏則毫不客氣,“你在我心裏更有分量,你知道的,我比較想你死。”
這一個兩個的都太讓人心寒了,白葉把最後的“仁心”寄托在最後的康睛身上,“康睛……你會對我有愧疚感吧?”
康睛嘴角輕勾,“不好意思,我連對自己宰的豬都沒有愧疚感。”
這人,連人都不是呢,還能談人心嗎!白葉嚴重遭受打擊地沙發上一躺不起。
High到11點鍾的時候,鄭箏、津雲還有被兩人從沙發上強行架起來的白葉三人先行走了,因為康睛說要再唱會,所以顏嘉就留下來陪她。
但顏嘉卻發現康睛隻是靠坐在沙發上合眼著,說什麼要唱歌的根本是浮雲。叫聲對方,“喂,別跟白葉一樣,賴在沙發上不起來。”
康睛把眼睛打開,“這怎麼一樣,她那是躺,我這是坐。”
還給她強詞奪理!顏嘉拿起一隻麥克風向對方走過去,“不是要唱嗎?給。”今晚從頭到尾也就隻聽過對方唱過一首歌,還是津雲給指定的。
康睛睇了眼她手上的麥克風,沒接。“又不想唱了。你唱給我聽,坐這。”拍拍右手邊的位置。
顏嘉本是不想依的,但見對方的神情似乎有些疲憊,終還是妥了。“我先去點上幾首歌,想聽什麼類型的?”
“你選。”
瞧了眼又合上眼的康睛,顏嘉不再多話地自己去選了歌。點了有六、七首,都是安靜抒情的歌曲。
康睛一直靜靜地聽著她唱了三首歌,在她開唱第四首歌時,康睛一句“別唱了。”把她給打斷,愣地她望向對方,才發現對方不知何時已把眼睛張開了。“怎麼了?”她問對方。惡劣的家夥果然惡劣得很,丟出一句“唱得好難聽,回去了。”就自個起身先走了。
速速地去拿上自已的包包還有惡劣家夥的包,她追了出去。以為依對方以前的行為,應該是不會停下腳步哪怕是放慢腳步,但在一打開門時,她給愣住了,康睛竟停在門外等她。
“那個,你……”
對於她的吃驚,康睛在瞧了她一眼後目光又投向別處,“別吃驚,不是等你才停的。”
順著那視線,顏嘉看到了兩個她不認識的男的架扶著一個她認識的女的從她們麵前走過。這位她認識的女的人是白莓李,康睛以前的死對頭。而剛那一刻,有些快不醒人事的白莓李望向康睛的眼神似乎是在向康睛求救,對方好像是被下藥了。
跨出腳步的顏嘉被康睛給拉手住,康睛壓低著聲音問她:“你幹嘛去?”
“幫她啊。你們不合沒關係,但我不能當沒看見。”這種情況不用去想也知道白莓李被帶出KTV之後會遭遇什麼下場。
“你不準去。”康睛不同意。
“康睛!”顏嘉有些惱了。她可以包容康睛任何的不是,但不包括眼前這狀況。
“說不準就不準。”康睛堅持道。在顏嘉要掙脫開她手她給再拽緊了,“下樓到大廳等我,我來解決。”
那三個人出來的那間包廂,之前她在去洗手間經過時有瞧到裏麵的人在磕藥,這些喜歡“玩”的人,顏嘉要是招惹上他們,有在酒吧打工的她要與這些人碰上是很有可能的事,日後定會有麻煩纏身的。雖然顏嘉現在是隻做著家教一份工,但偶爾還是有酒吧那邊的朋友拜托她過去幫忙的,特別是寒假開始就又會兼職酒吧那份工作了。這個人,懂點什麼是對自己好的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