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扣動扳機,都會有一個向他開槍的家夥,閉上他們那嘰裏咕嚕,滿嘴髒話的嘴巴。
第一次見蘇雲眼睛眨都不眨,殺人跟殺雞一樣,米粒突然就有點怕怕的,忍不住開口:“蘇雲。”
“怎麼了。”
蘇雲再次一槍結果掉一個後回話。
“你就沒點不適?”米粒詢問。
“都是敵人能有什麼不適的。
米粒你怎麼了,回來這一路,我殺死那麼多白長釘,也沒見你有啥應激反應啊。”
米粒那懵懂無知,哦不,是天真無邪的一雙大眼睛眨了眨:“也對哦,他們與白長釘也沒什麼區別,都是想攻擊你的生物。”
“嗯,理解的很到位。
對了米粒,幫我找找看,那個狂人現在在哪。”
“好的。”
米粒掃描一番:“狂人在你的右手邊,三十米處,他,他被壓著呢,已經昏迷。”
“壓著?”
蘇雲沒太理解,轉頭看去。
“好家夥。”
蘇雲驚訝了一下,抬步走過去,踢了一腳趴在狂人身上的查理。
根本沒反應,像死豬一樣。
“沒反應是吧。”
蘇雲抬腳,在查理後背,被石子打出來的傷口上狠狠一碾。
“嗷!”
石子被蘇雲踩得又深入了皮肉幾分,查理這時也清醒過來,慘叫著。
“別叫了。”蘇雲說著,一槍打在了查理耳邊。
“別,別殺我。”
查理舉著手,趴在狂人身上,看著很是滑稽。
“起開!”
蘇雲又在查理後背的傷口上碾了碾說道。
“嗷,好好,我這就挪,這就挪。”
查理收回手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雙手雙腳開始發力,挪動了起來。
在蘇雲的視覺就是,一塊大肥肉,在那拱啊拱,跟蛆一樣。
等幾十秒後,查理身下的狂人可算是露了出來。
“好家夥,真是好家夥。”
隻見此刻的狂人,如一塊破抹布一樣,糊在地上。
一條胳膊呈麻花狀扭曲。
一條腿直接從膝蓋反關節彎折,腳底板朝天,腳麵正貼在他的大腿上。
白花花的骨茬子裸露在外,上麵還沾了不少的土。
在狂人身下的土地,更是早已被血跡染紅,整個人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整挺慘,同為試煉者,我就做回好事,幫你解脫了吧。”
蘇雲話說的很大聲,接著抬起槍口。
“別,別,我錯了,求放過。”
狂人睜開雙眼,嘴上說著求饒的話,可他的臉上卻是麵無表情。
“嗯?有古怪。”
按理說,正常人受傷如狂人這般嚴重。
昏迷沒動靜也就沒動靜了。
可人清醒著,依舊一聲不吭,那可就奇怪了。
得是什麼樣子的忍耐力,才能忍得住不叫喚啊。
而有如此忍耐力的人,會輕易服軟嗎?
蘇雲都有些後悔了,他不該貿貿然過來的。
如他所料不錯的話,火箭筒應該是在爆炸的瞬間,被狂人收進了物品欄,否則他人不會躺在一處,而是到處都是。
“給我個理由。”
蘇雲嘴上說著,心中則在盤算,如果突然出手,對方會不會有機會拿出火箭筒並發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