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漸漸的來臨了,天邊出現了一絲紅暈,王朝陽獨自走在前進村中,望著四周熟悉的一切,回想到了過去,不過他已經決定離開這個養育他的地方。他要去尋找另一片天地。王朝陽神情默然的走著,四周一切都是那麼安靜,似乎他也沒有在意全村人都昏倒過去,有的橫七豎八的躺在街道兩旁,有的昏倒在家中,卻是趴在門窗上的,整個前進村都顯得格外的詭異,而此時的王朝陽,完全沒有在意這些,直徑的走到了村口。此時的村口正停著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車旁站著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看上去身體很強壯。戒癡正端坐車中,手中仍然拿著他的那跟看上去很舊很舊的木杖。另一支手拿著一串佛珠,似乎正在念經頌佛。穿西裝的中年男人很自覺的就把車門打開了,並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王朝陽便自顧的坐進了車中。接著發動機一聲鳴響,車就朝遠方開去了。車中,王朝陽一臉愕然的看著戒癡大師,不知道會把他帶到哪裏去。戒癡卻是兩眼雙閉,還沉浸在自己的佛海世界中。大約汽車行使了1個多小時,戒癡才緩緩睜開雙眼,看著一臉茫然的王朝陽。對著他說道;“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有很多疑惑需要我解。你問吧,我會回答的,不過有些問題,我現在還無法回答你。”結果王朝陽隻問了一個問題;“戒癡大師,你不是會騰雲駕霧嗎,還需要坐車嗎。?”戒癡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阿彌陀佛。時過境遷啊,時過境遷。”王朝陽似乎似懂非懂的樣子。便又自顧的跑去問開車的大叔,大叔倒是很直白的告訴他;“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騰雲駕霧,你以為是拍西遊記啊,個個都腳踏祥雲,上天入地,在天上飛來飛去,那還不把世人嚇成傻子了。”王朝陽瞬間覺得這大叔倒挺風趣的。“那為什麼不像戒癡大師來找我時那樣,可以瞬間移動呢?”西裝男打趣的說道;”就你那小身板?我都不一定行,你去估計直接得尿了吧。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接著就是西裝男很憨厚的笑聲。不過戒癡卻在後座幹咳了兩聲,示意不他說話注意分寸。開車的大叔立馬露出了尷尬的表情。對著王朝陽道;“小兄弟你別見怪哈,我這人說話比較直接,沒什麼管彎抹角的,既然紮兩以後都是師兄弟了,我以後就是你的大師兄了,我叫趙鐵牛,雖然有點土,不過名字是師傅給的,你叫什麼呀。”“王朝陽。”王朝陽淡淡的回答到,他很想和他這位師兄聊點什麼,但是又不知道聊什麼,顯得氣氛比較尷尬。不過旁邊的師傅聽見鐵牛說他自己的名字很土之後有點坐不住了,又是幹咳兩聲。鐵牛立刻心領神會,閉上了嘴,自己開車了。王朝陽會心的笑了一下,他覺得這師徒兩其實挺和善的,戒癡也並不像外表那麼慈眉善目的,現在看起來到是多了幾分嚴肅。而鐵牛也不像外表那麼高大威武,倒是感覺不拘言笑,讓人感到可愛的一個人。之後的路上,戒癡告訴王朝陽,此行他們會去天目寺,而王朝陽將會作為戒癡在人間的第八位弟子,在那進行修行,而他也將陪伴他的七位師兄度過一段漫長的時間。之後他就可以下山去尋找他的母親去了,而至於什麼時候算是修行圓滿,可以下山救母,一切,都是戒癡說了算,這讓王朝陽覺得很不公平,不過,想想也還是忍了。畢竟他要能學到點對付妖域的方法,才能去拯救他的母親,況且,現在的他,也不知道他的母親在哪。車在公路上開了整整一天,漸漸的,傍晚來臨了。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冬日的夜,總是來的那麼衝忙,不給人一絲準備。王朝陽第一次生平坐上這種汽車,由剛開始的好奇,變為興奮。最後一整天下來,加上之前也一宿沒有休息,他也是有了些許困意。於是便轉身看向戒癡,戒癡雙目緊閉,像是睡著了,但是手中的佛珠卻又不停的再轉動,王朝陽也不好去打擾戒癡大師。就輕身向前,輕輕的問趙鐵牛;“鐵牛師兄,我們這還要開多久啊,都一天了還沒到呀?”趙鐵牛雖然外表嚴肅,但是說起話來卻並不像外表那麼正經。趙鐵牛看了王朝陽一眼,便又看向前方的道路,指著麵前的公路說道,這條路都還沒有走到盡頭呢,等這條大路走完了,我們還得開一天山路呢?你小子要是累了,就先睡會吧。”王朝陽哪還睡得著啊,一想到母親,就心急得不得了,於是很好奇的問到;“那為什麼不讓戒癡師傅帶著我們飛啊。不是很快就到了嗎,再說,這晚上也不會有人看見的。”趙鐵牛並未轉身看他,隻是嘴裏說道;“要是事實都那麼簡單就好了,你以為看不到,不代表別人看不到,人間早有約定,平常走動,都不使用此法。而且你身體並未經過修行,就算師傅帶著你騰雲駕霧,你的身子也受不了,估計還沒到地方,你的身子就被吹得隻剩零件了。”王朝陽輕輕後靠座椅,心想是自己太心急多慮了。於是轉身看著從身邊匆匆掠過的風景,在月光和路燈的照耀下,若隱若現,朦朦朧朧,看的一點都不真切。仿佛如自己以後的道路一樣,一點都看不清。漸漸的,再穿過一個隧道的時候,王朝陽睡著了,此時的戒癡斜眼看了王朝陽一眼,露出了些許慈祥的笑容,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了王朝陽身上。前麵的趙鐵牛看見了,還打趣的說道;“喲,師傅,你這待遇我們可都從來沒享受過呀,開了那麼久的車,我也累了呀。”“你閉嘴”戒癡沒好氣的說道;“都多大的人了,還跟這麼一個小孩子比,哎,為師慚愧啊。”鐵牛一聽;“誒,師傅,你別。。。我就是說說而已,””好好開你的車,看路,別撞樹上咯。“戒癡叮囑著他。”好勒“趙鐵牛很有力的回答到。”小聲點,你這大師兄就讓我省點心吧”戒癡無奈的歎氣道。趙鐵牛再次輕輕的回答;“知。。。道。。。啦。。。師傅。”戒癡沒好氣的直搖頭啊,顯得自己很無奈。就這樣,寒冬夜晚的空曠馬路上,在兩旁路燈的映襯下,這輛行使的汽車顯得格外的淒涼,但是車內,卻又是那麼的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