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媽最煩和你聊天了，一說話就夾槍帶棒的。”張黎輝掃興的罵了一句，又湊過頭去笑道：“哎，你剛才說我除了肝不好，還哪兒不好？”
“你看你嘴唇都發青了，肺肯定也不好，趕緊戒煙吧。”經理指著他手裏的煙說道。
“哎呀臥槽，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他媽非說死我不可！”
……
趙雪出了招待所，抽空給文龍打了個電話，約他見麵聊聊，文龍心裏頓時就泛起一種不好的預感，讓他來辦公室。
果然，一見麵趙雪就直接了當的問道：“前天晚上你在哪兒？”
“咋了？”文龍皺眉反問道。
“你就說你在哪兒！”趙雪聲音又提高了幾分。
文龍看著他，沉默不語，對方既然這樣問，肯定是懷疑自己跟張國慶的失蹤有關，並且已經掌握了相關證據。
趙雪見他這副模樣，一顆心頓時深深的沉了下去，看樣子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說話！”趙雪一拍桌子道。
文龍站起身走到窗前道：“哥們，別問了，我不想騙你，但我又不能說實話，咱們不是敵人，隻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
“果然是你，你把張國慶怎麼了？”趙雪歎了口氣問道，他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自己這位朋友沒有走的太遠。
文龍看著他沒說話，趙雪心裏咯噔一下，忍不住暗暗攥緊了拳頭，最糟糕的情況還是出現了。
他此刻非常後悔挑破這件事情，屎不挑不臭，別問還好一點，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大家還可以繼續做朋友。
隻可惜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的，怎麼辦？
抓還是不住？這是一個問題。
我他媽嘴真欠！趙雪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文龍看出了他的心思，忍不住暗暗好笑，趙雪是個好人，就是心不狠，這會讓他在很多事情上陷入無窮的焦慮和糾結。
“來吧，給你一個立功受獎的機會。”文龍走到他跟前，伸出雙手笑道。
“滾JB蛋！”趙雪沒好氣的打開他的手。
“嗬嗬，你說你累不累？”文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於公，我是一名警察，於私，我是你朋友，你說我累不累？”趙雪皺眉道。
“那你來幹嘛來了？就是求證一下內心的想法，希望自己沒看錯人唄？”文龍看著他饒有興致的問道。
“文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趙雪看著他鄭重其事的問道。
“當然。”文龍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我很清楚自己在幹什麼，我不幹壞事，不欺負別人，但是誰想要欺負我，那我肯定要還手，這應該是正當防衛吧？”
“肯定防衛過當了！”趙雪立刻道。
“嗬嗬，正義的化身唄？”文龍摟住他的脖子晃了晃笑道：“我就問你一個問題，張國慶那樣的人渣活在世上，是不是會對這個社會造成巨大的威脅和損失？”
“那當然。”趙雪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因為他也是這樣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