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龍並沒有將目光投向光輝所在的方向,但憑借著敏銳的直覺和洞察力,他還是察覺到了光輝的情緒變化。
然而,文龍並沒有選擇直接開口詢問或表達自己的看法,而是保持沉默,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又或許隻是不想打破此刻這種微妙的氛圍。
張國慶已經徹底咽氣,附近的野獸也聞到了血腥味,在遠處探頭探腦,隻是因為懼怕而不敢靠近,也許是它們憑借本能,感覺到了這兩隻兩腳獸非常危險。
“走吧,輝哥。”文龍用地上的幹土擦了擦手上的血道:“吃席的已經來了,咱不能耽誤人家用膳。”
光輝一笑,跟著他下山去了。
一路上兩個人都保持著沉默,走了半晌,文龍突然道:“輝哥,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沒有。”光輝立刻道。
文龍扭頭看向他:“輝哥,咱們之間要是有隔閡,那就不好了,我最不願意看見的事情就是這個。”
光輝點點頭:“我也最煩這種事兒。”
隨即直言不諱的說道:“文龍,剛才你那樣做,我一開始心裏確實覺得有點過了,後來一想,你說的也沒錯,張國慶那種人,怎麼死都不過份,那就是人渣中的人渣。”
文龍咬牙道:“我再殺他一遍也不解恨!”
光輝沒有說話,文龍又道:“他直接來搞我,我都不會這麼恨他,他搞我身邊的人,那他就該碎屍萬段。”
光輝聽了這話,心裏感覺很舒服,剛才的那點小疙瘩徹底煙消雲散。
“文龍,是我格局太小了。”光輝拍了拍文龍的肩膀,態度非常誠懇的說道,這就等於是委婉的認了個錯。
“那可不,你格局可不是一般的小。”文龍翻了個白眼道。
“哈哈!”光輝爽朗的一笑,心中瞬間雲開霧散,兄弟二人勾肩搭背的下了山。
那片密林中,五六隻早已覬覦了半天的餓狼見二人離開,立刻竄了出來,圍到張國慶的屍體旁開始狼吞虎咽,剛吃了幾口,山林間一聲低沉的咆哮,那頭巨熊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見那幾隻狼居然敢在自己的地盤搶食,不由大怒,人立站起,兩隻前爪在胸前擂得山響,那幾隻狼自知不是對手,低頭就跑,其中一隻狼嘴裏還叼著半截腸子,在地上拖出一條汙痕。
......
非常敬業的殺手司宇連著給張國慶打了兩天電話也沒打通,心中納悶,於是又給自己的好基友海泉打了個電話,詢問張國慶的下落,海泉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公司的人找他都找瘋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司宇頓時生出一種很不好的直覺,經驗告訴他,這種情況隻有兩種原因,一是張國慶自己躲了起來,第二種可能就是,張國慶已經遭了毒手。
“司宇,我不知道慶哥讓你回來到底要幹什麼,但是你聽我一句勸,不管他讓你幹什麼,你都不要再幹了,暫時先等一等,看看結果再說。”海泉話說的很婉轉,但是意思卻表達的很清楚,那就是,你別再傻逼逼的胡整了,慶哥咋回事兒還不知道呢,看看風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