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她:“誰讓你換的。”
認識了四五年,江歲愉對他還算了解,他這麼一說,就知道他又要鬧事了。
麵上不顯,轉頭就給人放大招。
沒必要。
“沒誰,我自己想換的。”
她拂開他的手,離開他的懷抱,想出門。
江歲愉無所謂的態度弄的江言程心梗了下,反手拽住她的胳膊,把人拉到床上坐下,“今天不說清楚別想出門。”
老太太那邊還要她去備藥,江歲愉不想跟他爭論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敷衍他:“在廚房幫忙的時候不小心撒了醬汁上去,我自己手滑沒拿穩,就臨時借了別人的衣服。”
江言程一眼就看出她在撒謊。
他把江歲愉壓到床上,“你不會隨便穿別人的衣服。”
老太太今天生日宴,忙活了大半天,江歲愉累的不行,這會兒被他壓在床上也順從的很,眼皮子都懶得掀一下,“這套是新的。”
她語氣不能再敷衍。
江言程莫名心裏不爽,扯她的裙子,“行啊,反正還沒在你穿製服的時候來過,解鎖下新角色。”
江歲愉覺得他總是能隨時隨地發情,白瞎了他身上的高定西服。
她按住他的手,“別鬧,外麵人來人往的,我真的要去給奶奶備藥,回來之後還要改論文,明天要交給老師。”
她加入了學校一個課程項目組,需要交一篇論文,老師說她寫的不行,精修後再交。
要不是奶奶生日,她根本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請假回來。
她越不想,越掙紮,江言程就越想,壓著她筆直光潔的小腿,動作利落的拉她裙子的拉鏈。
她身材很好,骨架小,纖細勻稱,該有肉的地方一點都不缺。
江言程嘴裏沒一句好話,“現在你可以像在外人麵前那樣,叫我少爺。”
十七歲第一次見到江言程,他回國讀高中,江歲愉就隨著陳姨叫他少爺。
一年前,兩人關係變質後,江言程就勒令她叫他的名字。
江歲愉起初不願意,他就變本加厲的天天半夜往她房間裏鑽。
隻要聽到她叫少爺,不言語糾正,卻狠狠親她。
江歲愉怕嘴被親破,私下裏喊他名字,在外人麵前還是少爺少爺喊著。
現在在床上,江歲愉肯定不願意順著他的意來,但也不會拒絕他的動作,退步道:“你讓我給奶奶備完藥,改完論文,等家裏人都睡下,到時候隨便你。”
江歲愉這一句話,有三個點都在提醒著江言程兩人之間的不正當關係。
他表情冷了些,一言不發,不知道在跟誰置氣,親著她不放,任憑江歲愉怎麼掙紮,他都按著她不放。
江言程還是得逞了。
江歲愉起初掙紮了幾下,後來想到什麼,隱忍下來,揪著床單。
偏偏江言程越來越狠。
某種程度上,逼著她出聲。
江歲愉向來能忍,漂亮的眼睛濕漉漉的,不看他,下唇咬的發白,倔的很。
他是江奶奶的孫子,她不會拒絕他,但有自己的底線。
江言程墨黑的眼睛和她對視,兩人無聲僵持,盡管身體還保持著最親密的姿勢。
僵持不過一分鍾,江言程俯身吻上她的唇,解救她快被咬傷的唇瓣,親的難舍難分。
她還不肯放鬆,江言程說了句:“我等會兒讓人給奶奶備藥。”
靜謐的臥室,耳邊是兩人接吻親密的窸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