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5章 囚禁吳王府(2 / 2)

明月從沒有見過說書先生,隻是曾聽過花蕊夫人說過,這說書先生是最有見解的人物,會將許多的事情合在一處,曲解意思,明月那個時候還小,並不懂母妃為何要這麼說,可如今走上前去,聽得那說書先生正在說花蕊夫人,明月才懂得。

“這花蕊夫人可謂是才貌雙絕,若不是那周國前相的私生女,恐怕早早的那門檻都要踢破了!”

私生女,這是一直都離不開花蕊夫人的三個字,明月坐在一側,靜靜的聽著說書先生的話,說著《秋水》這曲子就是花蕊夫人找尋古譜才得以修補齊全,又說花蕊夫人隻是陪著那謝丞相家家中的嫡親小姐進宮赴宴,豈料那位嫡親小姐雖然貌美如花,卻不被周德宗看上,周德宗偏偏是看上這小丫鬟打扮的花蕊夫人。

說的故事很俗套,無非是說周德宗在得到美人之後的無限寵愛,花蕊夫人與周德宗的夫妻恩愛之情,直到說到花蕊失寵,這說書先生才轉移了話題。

“這世間男子,又有多少癡情之人,這周德宗也不過是幾日新鮮,而後將花蕊夫人禁在芙蓉宮之內,可歎這天下第一美人一代芳華,卻白白葬送在那暗無天日的皇宮之中。”坐下之人無不噓歎,都隨著那說書先生一陣惋惜。

明月這覺得這說書先生雖然說的荒誕至極,但這句話卻說的對極了,所謂天下男子,癡心人少,負心漢多,終歸是紅顏未老恩先斷,男子薄情本事尋常之事,她有任何苦苦介懷呢。

“敢問先生,你怎知這周德宗是負心之人,若是真真厭惡了這花蕊夫人,又何必將花蕊夫人困在芙蓉宮之中,讓世人不再見紅顏絕世?”忽然前頭之人站了起來,一襲青衫,那男子話語之中咄咄逼人。

明月順著聲音看去,卻隻能看到那人背影,說書先生倒是沒有想到會有人這樣質問,但也連忙回道,“這……這或許這是男子的占有欲,周德宗雖然不再喜歡花蕊夫人,卻還是不想讓別的男子見到他曾經的女人。”

那男子忽然一笑,聽著說書先生的解釋,又問道,“可若一個男子對那女子並無男女之情,又怎麼會有什麼子虛烏有的占有欲,若是這周德宗當真是不再喜歡花蕊夫人,那明月公主的名號又怎麼傳遍天下,這鳳台擇婿,又為何讓天下男子都難以窺探這明月公主容顏呢?”

說書先生一時語塞,不知從何做大,那男子見此更加得意,越發說道,“周德宗本來想立花蕊夫人為後,隻因花蕊夫人乃謝相的私生女,而隻好從貴妃之上,皇後之下立了一個夫人的名號,這夫人若是放在尋常百姓之家也是個極好的稱謂,而後雖然周德宗將花蕊夫人禁足,這一生卻再也沒有立皇後!”

明月心中一怔,將眼光放在那青衫男子身上,微微一笑,隻是覺得這男子未免知道了太多了一些,連這周國後宮的事情都了如指掌,說書先生更加無法接上話來,下頭起哄之人越發的開始叫嚷著,那男子又道,“花蕊夫人薨逝,周德宗扶棺親葬,乃是夫妻之誼,縱觀周德宗與這花蕊夫人一生,雖然禁足,卻還是夫妻情深,比那尋常百姓的床頭吵床尾和一般,如何是周德宗負心?”

明月聽得十分有道理,想著自己父皇雖然對母妃絕情,卻隻是因為母妃這一生心之所屬隻是蕭邕,男子最忌諱的就是如此,明月並不怪自己的父皇,隻是覺得,這段****,從頭至尾都是錯了的,父皇一世癡情,都隻是過眼雲煙。

明月恍然想起了蕭邕,或許母妃有這兩人的愛戀,這一輩子就該是最幸福的人了,可為何到死也沒有尋找到那《秋水》真正的地方,桃花源,終歸是不存於世的。

那說書先生說不下去,隻好不再說周國之事,轉而道,“這樣這樣,不如咱們說一說皇上與帝妃娘娘?”

明月忽然臉色一變,轉身就要離開,往門前而去的時候,卻正好被一人堵在門口,青衫男子,明月有恍惚熟悉,才記起來,剛才在那茶館之內,與那說書先生爭個高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