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4章 滴血驗親(2 / 2)

拓跋鈺修這麼一句話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蕭默卻轉而道:“倒是不知道,舅舅有什麼辦法證明帝妃當真與舒解憂有私?”

“滴血驗親!”在拓跋鈺修看來,那孩子就是證據。

這是對明月最大的羞辱,在這個年代,女子的名節比女子的性命還寶貴,更何況,拓跋鈺修現在質疑的是梁國的皇長子殿下!

明月開始未曾見到拓跋鈺修,還以為拓跋鈺修並不想要參加楊皇後的這件事情,本有些可惜,但如今聽來拓跋鈺修的話,已經是要將她置之死地,拓跋鈺修已經上鉤了,隻是沒有想到拓跋鈺修居然會帶兵前來,可不管怎樣那麼這出戲就應該演下去,明月偏著頭看著舒解憂,舒解憂微微點頭。

“不可以!安安才這麼小……”明月連忙站起身來想要阻止,這應該是一個做母親的本性,可明月看向蕭默的時候,有些許的失落,隻因為蕭默似乎什麼也沒有做,那種將信將疑,亦或是被拓跋鈺修想要挾而無作為的樣子讓明月覺得是很失望。

“可這確實唯一一個可以給你清白的辦法,帝妃娘娘,你何必心虛!”拓跋鈺修氣勢迫人,明月步步後退,心中想著的卻是蕭默嘴上說自己是多麼的相信夕顏,可帝王終歸是帝王,帝王的多疑本就是正常。

明月相信清者自清濁則自濁,她根本就不需要什麼證明清白的辦法,因為她覺得蕭默是相信她的,可此刻……那種來之不易的信任蕩然無存。

她的眼神落寞而又孤寂,看著蕭默的時候就連蕭默自己都感到寒冷……

“來人,將皇長子殿下帶上來!”這本就是她計劃中的一環,明月再沒有猶豫,不管是不是利用蕭安,她終歸是要走出這一步的。

她的一字一句都是絕望,蕭默想要阻止卻發現她的眼神堅定的很,蕭默猛然覺得自己是做錯了的,所以蕭安被乳娘帶上來的時候。

蕭默抬手間隻是一句,“不必!”

但母女個月卻不依不饒了起來,“若是臣妾想要洗去冤屈,似乎就隻有這個辦法吧!”

蕭默知道明月這是生氣了,因為自己對明月曾有那麼一點的懷疑,可是,他是帝王,要忍受常人無需忍受的一些東西,有些事情他必須清清楚楚,所以,他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可明月就是要這麼的“無理取鬧”!蕭默想告訴明月,他信她的,可如今,明月已經被他寒了心,便是無法再回頭了!

明月手上的匕首很好看,卻在這個時候詭異的很,漆黑的天空仿佛都被這匕首上的鋒刃所反噬,不忍心在蕭安身上的任何地方動刀子的。

她閉著眼,那淚水還是從她眼角邊溢出,她那看著蕭默的眼神讓蕭默這一輩子都會記著的,“住手!”

許久都沒有開口的舒解憂忽然喊道,對著前頭明月喊道,隨之走到拓跋鈺修的身前徐徐一拜,這情景看來詭異的很,似乎的確是舒解憂想要認錯的樣子,“丞相大人,皇長子殿下乃是萬金之軀,豈可隨意取血傷及龍脈。”對蕭安的所有的安心被眾人看在眼中,連帶著拓跋鈺修也隻是淡淡一眼的看向他,嗤之以鼻的樣子。

“若這皇長子殿下根本就是野種呢?你又在擔心什麼!”拓跋鈺修徑直說出口,看著舒解憂的事情隨意的將眼光看向明月,蕭默卻喉結微動,想說什麼卻始終都說不出來,隻是看在繈褓之中的蕭安,微微歎息,這麼小的孩子,就要受到這種對待,他無奈的很。

舒解憂隻是一笑,未曾有一點害怕,“微臣的意思隻是,想問問丞相大人,隨意誣陷皇長子殿下,質疑帝妃娘娘的名節,該當何罪,若是滴血驗親之後這皇長子殿下乃是龍脈無疑,丞相大人該如何擔當這個責任!”舒解憂聲音越發響亮,與拓跋鈺修相抗衡的時候也有一副得天獨厚的傲氣讓人不敢反駁。

拓跋鈺修倒是有些遲疑,楊皇後卻迫不及待道,“本宮敢擔保,這卻是你與周氏野種無疑!”楊皇後指著那繈褓之中什麼都不知道的嬰兒,又道,“若為假,本宮願意不要這皇後之位!”拓跋鈺修為人謹慎,此刻看著舒解憂胸有成竹,有些起疑,聽著舒解憂言語相逼,更是奇怪,如今楊皇後做下擔保,拓跋鈺修就省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