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9章 大梁皇嗣(1 / 2)

蘇小婉雖然囂張,但這樣的事情落在她的頭上,總是讓人覺得悲痛的。

忽然外頭一陣喧鬧,明月本就是和衣而眠,素來的警惕讓明月頓時躍下床來,“丞相大人,你還是明日來吧。”

拓跋鈺修?

雖然門口的侍衛有些阻攔,但拓跋鈺修還是推門進來,隔著屏風,昏暗的很,他打開火折子,點起燭火,外頭的月色傾灑,淒清至極,明月從屏風之外走了出來,看著坐在桌邊的拓跋鈺修,“奴婢拜見丞相大人。”她徐徐一禮,拓跋鈺修才放眼看去,將目光放在明月身上。

“小公主無故薨逝,是否與你有關?”拓跋鈺修從來沒有正眼看明月,連說話也不拐彎,“又是否和皇後娘娘有關?”

明月頓時泣不成聲,隻是不住的磕頭,“丞相大人救我,此事根本就是有人誣陷,嫁禍與我,隻是奴婢擔心,有人會借題發揮,將皇後娘娘牽扯進去,若是如此,奴婢倒不如現在就死了!”明月將自己與楊皇後連在一起,無非是告訴拓跋鈺修,她與楊皇後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

拓跋鈺修頓時不語,“這件事情,真的與你無關?”

明月再三解釋,隻說自己真的不知道何人陷害,拓跋鈺修問了幾句,就離開了這冷宮,明月這一會兒倒是將所有的希望放在拓跋鈺修身上了,拓跋鈺修權勢滔天,有些事情辦起來,或許比蕭默還要順手。

承天門外,一襲白衣,在月光之下落寞,忽然聽到城門大開,馬車從宮門口而出,馬車之上的宮燈閃耀,上頭的“拓跋”二字被舒解憂看在眼中,舒解憂走上前去,擋在行駛緩慢的馬車之前,那馬車拉住韁繩,顯然是認識舒解憂的。

“舒大人?”車夫對著裏頭喊道,“老爺,是舒大人。”

拓跋鈺修撩開車簾,看著外頭之人,“解憂,你怎麼在這兒,一同回去吧?”

舒解憂上前,對著拓跋鈺修行了常禮,才道,“學生一直在這等著老師呢。”馬夫連忙將舒解憂拉上馬車,與拓跋鈺修坐在一處,馬車又開始緩慢行駛著。

“可是為了今夜小公主薨逝的事情?”拓跋鈺修倒是一下子就看出了舒解憂的意圖。

舒解憂點點頭,“老師覺得,一個婢女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嗎?”舒解憂帶著些許笑容,看著此刻沉吟思索的拓跋鈺修,外頭的蛙鳴之聲,伴隨著鷓鴣輕鳴,讓這深夜寂靜劃破。

“不管是不是,這一切都隻能由一個婢女來承擔。”拓跋鈺修微微歎氣,舒解憂卻聽出了他的意思,無非是不能讓楊皇後牽連其中,舒解憂揚起頭來,看著坐在對側的拓跋鈺修,明白他的意思。

“不知那個婢女,老師如何處置?”舒解憂分明就猜到了拓跋鈺修的意思,但卻要拓跋鈺修親口說出來,不然心裏總是在打鼓一樣。

拓跋鈺修隻是一笑,伸出手來在脖頸之下輕輕一揮,有些事情,隻有死人才不會說出口,不管明月是否是蘇小婉那邊的人,又是否是真的要陷害楊皇後,拓跋鈺修都不會給明月這個機會,在拓跋鈺修的眼中,明月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女子。

“如今整個宮中都將矛頭指向了周平兒的主子,恐怕就算是那女子死了,皇後娘娘也難以幸免。”舒解憂狀若無事,在一側旁敲側擊,雖然知道拓跋鈺修決定了的事情不管誰來勸說都是沒有用的,但還是要探探拓跋鈺修的口風。

可拓跋鈺修的一句話卻讓舒解憂斷了念想,“我自有辦法,在那女子死後,皇後娘娘不會有任何的責任。”

舒解憂終究是放棄了從拓跋鈺修這方向救明月了,點點頭,也不再言語。

這個夜晚,本就不該太平的,明月成了殺害小公主最有嫌疑的人,有人喜有人憂,而最擔心的,莫過於兩儀殿的蕭默,蕭默明知道明月是被人陷害,卻不能夠為明月洗清冤屈,更別說自己根本就不能去冷宮看望明月,若是被人知道,又是一場風雨。

“啟稟陛下,賢妃娘娘求見。”蕭默聽到這名號,就知道蘇小婉一定是來求著他殺了明月的,蕭默雖然覺得失去愛女的蘇小婉很可憐,但也不能隨便處置明月,加之如今又不能隨意拒絕悲傷過度的蘇小婉。

“朕已經睡下了,讓娘娘明日再來。”蕭默連忙回道,外頭的聲音才漸漸小了下去。

蕭默隻覺得腦袋暈暈沉沉的,今夜發生的事情在夢中不斷浮現,想的念的卻還是明月,這一次,當真是逃不過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