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雖然也不知道蕭默的意思,但卻相信蕭默會有自己的打算,明月一人失魂落魄的往房間回去,推開門來,在黑暗之中尋摸著火折子,才剛剛碰到燭台,就被人帶入懷中。
“啊……”明月下意識的驚呼出聲,耳邊聲音緩緩響起,“是我。”
蕭默?明月頓時放下心來,房間之內昏暗,沒有燭火搖曳,但明月卻能夠真真切切的感覺得到蕭默的溫暖,明月笑出聲來,“你瞧,咱們這像不像是偷情呀?”
“愛妃這樣說,朕倒是傷心死了。”蕭默戲謔之音響起,“枉費朕一番苦心在這兒等著愛妃,這大半夜的,連個蠟燭都沒有。”
蕭默將明月打橫抱起,往屏風之內床榻而去,夾雜些醉酒之意,“快放開我!”明月不住的掙紮著,生怕蕭默會被人發覺,若是被楊皇後知道,那可真是前功盡棄了。
天知道他今日多麼高興,明月終於能夠進宮來了,這一步太過艱難了,蕭默將明月緩緩放置在床榻之上,“怎麼,怕我喝醉了,摔了你?”蕭默的確是喝醉了,可也沒有剛才在楊皇後麵前的連步子都不穩,如今說起話來也是有條不紊的,“今日是第一夜,若是我這麼容易就被皇後得手了,皇後或許,會有所懷疑,或是……不再倚重與你。”黑暗之中的蕭默,依舊是那幅樣貌,將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全麵。
不過這“得手”兩字,被明月聽了,不覺得想要發笑。
“可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皇後或許,就要那我發脾氣了,今夜她的臉色就難看的很。”明月有些惆悵,倒是想起將來自己的處境來了,可雖明知是火坑,但還是要往裏頭闖,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
蕭默沉吟良久,“言之有理,那我明日就約皇後去賞花?”這一副商量的語氣,倒是可笑的很。
蕭默俯下身,在明月脖頸之間停留,“明日的事明日想,現在還是想想現在。”輕吻在明月唇邊,溫軟而又蝕骨,明月想避避,蕭默卻一進再進,褪去衣衫,乃是明月的肌膚勝雪,恍若瓷膚,吹彈可破。
明月恍然想起蕭默說過的話,要一個孩子?明月失笑,看著此刻****高漲的蕭默,隻覺得雙頰微紅,她揚起頭,輕咬蕭默耳垂,這動作曖昧的很,蕭默一時更是隱忍不住,帶著明月往巔峰而去。
“慢,慢點……”明月低喘,呻吟之音,卻讓蕭默越發的把持不住。
次日清晨,床榻邊上已然是沒了昨夜的溫度,明月伸出手,撫摸著昨夜的奢靡之處,才忽然覺得,昨天晚上自己當真是糊塗了,若是被楊皇後的人發現了她與蕭默私會,那她該如何是好。
猛然站起身來,躍下床,手忙腳亂的穿起衣衫,還是早早起來,去探聽楊皇後的口風才是,可才剛剛走出去,關上門的時候,隨之聽到身後的喊聲,“周姑娘。”
明月隻覺得這聲音很熟悉,回頭去看,那桃花樹下,正是一襲白衫,肩頭正好有一瓣桃花,他微微一愣,倒是沒有拍去桃花,而是徑直問道明月,“你真進宮來了?”
明月點點頭,身上的宮婢衣衫在晨曦之下也很是好看,舒解憂隻是看了看明月,“也好……”這兩個字意味深長,明月不懂,卻也看清楚了舒解憂眉宇之間的愁緒,舒解憂少有如此,往鸞鳳殿裏頭而去,肩上桃花遺落,碾落成灰。
明月走上前去,將那桃花拾起,上頭還殘留遺香,看著舒解憂往大殿而去,更是奇怪,這大清早的,舒解憂怎麼會往鸞鳳殿而來呢,難道就不怕宮中非議嗎?
明月躡手躡腳的跟上前去,看著舒解憂踏過門檻,往裏頭去,門前宮婢隻是行禮未曾阻攔,明月這才想起,舒解憂是拓跋鈺修的學生,必定是拓跋鈺修有事情轉告楊皇後,才讓舒解憂前來。
明月不能跟隨上前,隻能在金柱邊上徘徊,見不到裏頭的景象,等了良久,才見到舒解憂從殿內而出,明月雖見他神情有異,卻也不敢上前詢問,理好衣衫,才往裏頭去,楊皇後站在牡丹瓶邊上,看著魚缸之內的金魚擺動魚尾,將魚食往裏頭扔去,一副煩惱的模樣。
“皇後娘娘這是怎麼了?”明月躬身小心詢問,未敢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