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巫蠱嫁禍(1 / 2)

蕭承天說的很堅定,蕭邕更加氣急,隨手將案上的茶盅砸到了他的腳邊,“喜歡?你怎可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話來,你這太子當成什麼樣兒了,那賤奴不過是個戲子,可是個男的,他一病,你便朝不上,折不批,竟然還敢請巫者為他祈福,朕一向不愛管你宮中之事,但你……你!”

蕭邕氣急攻心,一下說不出胡來,隻是氣的臉通紅,徐芳儀連忙小聲安慰……

“哈哈哈……”蕭承天自顧自的站了起來,笑的蒼涼,“父皇,你恐怕來東宮的次數也不過屈指可數吧,兒臣這太子當了二十年,麵對著兄弟們的假麵具,什麼骨肉之情,在龍椅麵前都可以自斷手足,兒臣這太子之位就這樣搖了二十年,而推兒臣的就是這些當麵討好的兄弟們。”

蕭承天一直笑著,往日裏的平靜全數都沒有,明月滿是震驚的看著他,“兒臣的這些個妃子,個個都是為了自己的家族,隻有如意待我最真,兒臣行徑為天下不齒,可兒臣不在乎,這太子之位,誰要就拿去。”

蕭承天的確是太普通了……普通的讓他連做太子的自信都沒有了,他有的不過隻是拓跋皇後臨終之時的一句話,眾臣不服,兄弟不服,連他自己都是不服了,他大概是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所以才會成了這副模樣吧。

蕭承天所記得的,不過是大軍壓近,他躲在井中,死死的攥著那根木桶上的麻繩,蕭邕隻將他的三弟四弟放於安全的地方,忘了他的存在,直到三日之後,亂軍潰敗,他的母後才找到了奄奄一息的自己。

他永遠記得他父皇登基之日,自己還被大伯蕭騰的舊部追殺,這一樁樁一件件,他都忘不了,他是嫡長子,是這大梁國的太子,可總是被蕭邕遺忘的一個。

蕭承天緩緩的閉上眼睛,耳邊回響著這世上最動聽的聲音,“陛下,答應我……不要廢了承天,他受了太多的苦了。”

“父皇,廢了兒臣吧。”蕭承天淚流滿麵,苦澀一笑,蕭邕似乎是在沉思著些什麼,明月忽然有些同情這個太子樂,皇家子弟,總是如此。

可最讓明月震驚的,卻是蕭邕的處置,居然隻是一句,“軟禁東宮,數日後處置……”

蕭邕是在猶豫,隻因為拓跋皇後,明月抬眼看向此刻的蕭邕,突然發現他的雙鬢之間居然有些白發,原來他真的是老了,一個太過於重情的君王大概是真的放不下以前的事情了。

這一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下來了,雖都知道蕭邕口中的數日後必定不會再來,他不過是找個台階下,想要護住蕭承天罷了,可有些人,卻很急。

例如此刻正站在明月麵前的公子凡。

夜間寂靜,明月踏月而來,打理著已經荒敗的夕顏花,施肥澆灌,想起蕭邕來,隻覺得他很可憐而已,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

“你來了。”明月緩緩站起身來,回身,果然是公子凡那張牙舞爪的麵具,“有什麼事嗎?”明月其實不問也知道,公子凡約她來,一定是因為今天東宮裏頭的發生的事情。

果不其然,公子凡所說的正是今日之事,“我果真是小瞧了拓跋氏在蕭邕心裏的地位了,她就算是死了,也有如此的影響。”

他總是直呼其名的稱自己的父親,臉上的神情很不好,明月想著這件事情能鬧這麼大,恐怕也是公子凡的手筆,隻道:“正是因為拓跋皇後死了,才會對蕭邕有這樣的影響的。”

明月抬起頭來,看著公子凡,他並沒有否認,隻是從袖間取出一個布娃娃來,轉而遞給明月,“我想,我應該要用另一種方法來解決這件事情。”

明月緩緩接過,看著那布娃娃山頭分明寫著兩個字,“花蕊”,朱紅色的筆觸讓明月心下一寒,這東西分明是行巫蠱之術用的,她茫然的抬頭看著公子凡,想不通他為何又要故技重施。

“寫上你母妃的生辰八字。”他薄唇輕啟,指著那布娃娃。

明月看著上頭“花蕊”的字樣,頓時明白公子凡的意思,惱怒道,“我母妃都已經死了,你何必褻瀆先人!”

“正是因為你母妃已經死了,所以也不在乎這個吧。”公子凡抬眼看去嗎,“我隻需要把這個布娃娃做舊一點,放在鸞鳳宮裏頭,你說,蕭邕會是什麼反應呢?”

這個計策,毒辣的很,可未嚐不是一個最好的注意,公子凡總是能將人性的弱點看透,對蕭邕的性子是最了解不過的,這世上,本該就有著相生相克,蕭邕的弱點,便是花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