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殿內。

祁禦和祁霖上前,各自行禮喚著。

蕭太後見著祁禦身邊葉傾月並未跟著過來,反倒是祁霖隨著一同而來,想來是方才去見了皇帝。

“今日進宮,阿禦你怎麼沒有讓月兒跟著一塊來,你去見皇帝,大可讓月兒來哀家這兒便是。”

祁禦解釋道:“母後忘了,元宵已過,月兒的大哥就要回南境軍中,故而月兒她回定國公府去了。”

蕭太後一聽,瞬間便是明白過來,思緒恍然,“倒是哀家忘了這層了,也罷,總歸你們若是得閑,就多多帶月兒進宮來玩便是,雖說月兒懷有身孕,需要多休息,但也不能長時間的在房中待著,外出走動,有人陪著她說說笑笑,這人開心些,什麼就都好了。”

祁禦:“母後所言,兒臣記住了,先前為著兒臣預備要離京北上之事,前些時候,母後不是還同月兒說,讓月兒進宮來住著。”

蕭太後:“你若是離京去了北境,月兒一個人在睿王府待著作甚,進宮來,在哀家身邊,那是最好不過的。”

祁禦:“母後,這一點,想來兒臣嶽父嶽母那邊也是一樣的心思。”

蕭太後定聲道:“月兒不論是進宮來住,還是回定國公府,那都是極好的,總歸是你一離京,就不能讓月兒一個人在睿王府。”

祁禦:“都聽母後的,到時候就看月兒自己怎麼說了。”

蕭太後看向祁禦,直截了當的說道:“你這樣說,所以是已經確定好了,你要出京北上,前往北境了?”

祁禦點頭,“此事還是兒臣前往著手,配合一番,才是更好,當年一事,此番於兒臣而言,也算是有了一個了斷。”

蕭太後也好,乃至祁霖這邊也好,他們當然也能清楚,祁禦所言的這句了斷是何意,畢竟當年,祁禦在北境那一戰之中,獲取情報,到底是深受重傷,雖說結果是好的,但對於祁禦個人而言,就是留下了一道痕跡,現如今北伐之勢已起,無論是國還是他個人,都要在此時,徹底了斷。

“你自己心中有數就行,所以適才去見皇帝,是確定好了離京的時間了?”

祁禦:“嗯,就在這幾日,對了,此番皇兄的意思是,讓祁霖也隨同前往。”

蕭太後將目光落在祁霖身上,這段時間皇帝那邊對於祁霖的用法,她即便是不關注朝政,也能清楚其中的用意,便對祁霖說道:“好好跟在你皇叔身邊學習,經此一事,想來你也能不負你父皇對你的期望。”

祁霖朝著上位端坐之人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皇祖母所言,孫兒謹記在心,肯定和皇叔多多學習,好生見識外頭的情況,必不負父皇的期許,不讓父皇失望。”

蕭太後笑笑,“很好。”

轉而,蕭太後看向祁禦,“既然都已經決定,過幾日就要離京了,趕緊出宮去吧,趁著這幾日,多多陪陪月兒。”

祁禦起身一禮,“是,兒臣告退。”

蕭太後複又對著祁霖說道:“你也退下吧,這幾日多去給你母後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