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天,我剛吃完早餐,一個電話又響了。打電話來的是我的另外的一個朋友,王賜。他是一名警察,準確的說應該是一位不太相信科學的警察。他為人很熱心誠懇,做起事來還很嚴謹!
他的語言通常簡潔而又快捷,但這次語氣中卻充滿了焦慮,還沒開口我就知道他的家人遇到麻煩了。
前幾個月他的母親身體不好,去了醫院一看,查出來居然是肺癌,這個噩耗仿佛是晴天霹靂一般直接把那個外人看起來,堅強無比的他打倒在地。常年在外辦案的他都沒有好好照顧他的母親,愧疚,加上傷心過度,他已經好幾天沒睡上好覺了。
這一個月來,為了治好母親的病,從北京跑到廣州,又從廣州跑到上海,各大醫院都跑遍了,都說不能治,最多也隻是中西藥結合,現在母親身體極差,就連化療都做不了。著急之間他想到了我,在他看來,我是一個方方麵麵都懂一些的人,對於養生尤其擅長,百般無奈之下他隻好打電話給我。
我沉默了一下,說道:“王賜,生死自由定律,你又何必強求呢”
我往口袋裏塞了一支筆,走出門外,叫了的士,往王賜的家趕去。王賜的家住在市郊區,從他家門口到市區中心大概也隻有10分鍾的車程,郊區靠北,工業區在東南,這裏的的士技術果然好高,我隻是讓他開快一點,他應了一聲,把油門加到最大,一拉就是4檔!從這裏到北邊郊區有一條高速公路,高架橋下有一條通往農村的四車道,不過因為風水原因這條道的車流量顯得很稀少,的士車窗不斷的上下顫抖著,極速的輪胎碾在地麵上帶起無數塵埃,外麵塵土飛揚!
“喀!”周圍的一切都靜了下來,我下了車,扔了一百塊錢給司機,直接走開了。
“喂!我還沒找錢呢?”那個司機很好人的朝我喊道。我轉身一笑說:“不用找了,你把車開到修理廠去吧,你的車壞了。”
“車壞了?不是還能開嗎!”那個司機疑惑道,不過人家不要找錢不就更好嗎,他轉念一想,發動車子走了。
我搖搖頭,微微一笑,正打算走進去,就看到王賜朝我喊道:“天野,你來啦!”
我仿佛重新認識這個人似的,灰白的頭發,未剔幹淨的胡渣,原本魁梧的身軀現在略帶些佝僂,令人歹徒驚恐的瞳孔也變得通紅,經驗告訴我,他已經好幾天沒睡好覺了。沒幾個月,他好似蒼老了許多。我哀歎一口氣,應了聲:我來了。
他的臉生硬的擠出微笑,我知道他是真誠的笑,在如此情況下,恐怕他自從得知母親患了絕症就再也沒笑過了吧!
低著頭摸出一串鑰匙,當鑰匙插進孔裏麵的時候,他遲疑了一下,轉過頭對我說:“天野,有什麼情況你對我一個人說就可以了。”我點點頭,但又於心不忍,負麵情緒如果隻給一個人承受的話,會帶來很嚴重後果的,例如情緒不穩定,壓力過大導致大腦反應機製產生錯誤等。
門推開了,這是一間新房,我馬上感覺出來,紅木地板,落地燈,簡單的裝修,我當即眉頭一皺,問道:“老王,你這新房用了不到一年吧!”
王賜略帶詫異的看著我,才點點頭說:“去年過年的時候才搬進來的。”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母親的臥室呢?在哪裏。”
“哦,我帶你去。”王賜換上拖鞋,領著我走到朝左背陽的一塊地方。那間房間也不算小,大概有10來平方,整理的很幹淨整潔,王賜指著木床說:“我母親骨頭硬,不習慣睡軟床,所以我給了他買了一張硬板床!”我點了點頭,發現這間房間隻有一扇窗戶,還正對床腳。
我背著手說道:“你母親的床位擺錯了。”
“呃?怎麼錯了”王賜不解的問道。
“1,床的位置太低,居然比窗太還低。風水學中,陽氣往上,陰氣往下,人躺在陰風下怎麼行?2窗戶正對位置為床尾,要知道人睡著之後,是頭尾交換,晚上被陰風吹久了身體怎麼會好?3用木床本來是沒錯,但這木床才剛刷了油漆,毒性太濃,晚上隻要房間門一關,就會有很濃的一股味道。”
我說完,王賜就沒有出聲,我走到外麵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對他說:“你把她發病的過程說一說吧!”
王賜整理了一下情緒,緩緩道來,他當時一聽到母親得了肺癌當場就懵了。自己也無法相信這居然會是事實!看著那報告,肺部有陰影,惡性腫瘤字樣。母親沒有抽煙,也沒有幹過什麼化工的有毒東西,就是家庭主婦,沒怎麼出去過,這麼會患上這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