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你可千萬別出去,你出去就會被老太婆抓住,然後故意倒在地上,說你想殺她想要她的命,然後被大家一宣傳,你的名聲就全都毀了啊。】李思思著急不已,努力揮動自己的雙手雙腳,似乎想要從肚子裏爬出來,拯救他的命似的。
這副模樣,讓喻千柔和李北心漠的變得柔軟,感受中手心傳來的小小力道,兩人目光柔和,他們聽到的是女兒的聲音,母子連心,女兒為了救他們,所以才讓他們聽見她的聲音嗎。
既如此,他就絕不會浪費她的好意。
幽黑的目光沉沉看向門外,眸中極快的閃過一抹淩厲。
“北哥。”喻千柔擔憂的看向身旁的男子。
“我沒事。”李北定了定心神,毅然走出房門。
“你這個兔崽子。”房門剛被打開,一瘦小的老婆子衝進來,伸手就想去抓李北的手。
李北見狀,黑眸微閃,快速躲開,在距離胡老太兩米遠的地方站定。
果然,老婆子想抓他。
躲開站定後,幽深的眸子從胡老太身上掃過,來到門口的三哥李西身上,再往外是不少過來瞧熱鬧的村民。
“娘,三哥,你們這是來做什麼?”李北故作疑惑的問道,聲音低沉有力,仿若清泉。
胡老太沒抓住人,心中暗道可惜,不過也沒事,他們還有後手,“你說我們來幹什麼,你這個兔崽子,你看你把你哥頭上摔成什麼樣子,你怎麼能這樣做,你們兩個馬上就要考試了,你不能為了你自己,如此害你哥啊。”此話一出,現場一片嘩然。
“這,這是自己考不上,也不讓其他人上考場啊,怎麼能如此惡毒?”
“以前怎麼沒瞧見李北是這樣的人啊,李氏夫妻雖然待他不好,但好歹也把他養大了,他怎麼能這樣做?”
“這叫知人知麵不知心,讀書人心思最肮髒。”
村民們議論紛紛。
李西身後的李雅嫻唇角微揚,四叔,這輩子絕不會讓你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爹,該你上場了。”李雅嫻輕輕推了推李西。
李西聞言,哭喪著一張臉委屈的站在李北身前:“小弟,我,我雖然小時候欺負過你,但,但從未想過害你啊,你,你怎麼能……”
話說一半,剩下一半讓別人自己猜。
果然,此話一出,不少人看李北的臉色都變了。
這欺負歸欺負,但毀人一生可就是大問題了。
【我呸,你還沒害過我爹,上上次考試前把我爹推進河裏的難道不是你嗎,大冬天的,要不是他命大,早就死了。】李思思可是金手指的,整本書放在她眼前,要不要她翻一番,在哪一章寫你害人的證據。
聽到這話,李北心中一凜,當年他摔下河一直沒找到是誰做的,原來是他的好三哥。
幽深的視線看得李西心一顫,這……這眼神……
“你,你什麼眼神,你這是害人不成還想殺了你哥嗎?”胡老太站到李西麵前,擋住李北,脫口而出的話帶著滿滿的惡意。
【爹啊,你仔細聽聽,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這大帽子扣的,她就是想毀了爹你啊。】
【這是當娘的能說出的話嗎?這可是親娘啊,這偏心都偏到天邊兒去了,嗚嗚,我的爹爹啊,你真是太可憐了。】
古代重孝,尤其是這本書裏的皇帝特別喜歡孝順之人,這天下誰人不知,既然知道,她還說如此狠毒的話,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李北聽著閨女說的話,聯想到以前胡老太做的事,瞳孔裏的墨色一圈圈加重。
衣服下的雙拳緊緊握著,是啊,同樣是兒子,為什麼對他如此苛刻,他做得還不夠好嗎?
小時候,大哥二哥三哥有的,他沒有,小時候大哥二哥三哥都不用幹活,他要幹,就連讀書也是,他們都可以選擇是否讀書,卻從沒有一個人問他的意見,如果不是夫子看他有讀書的天分,不收學費教他學習,他可能這輩子都與讀書無緣。
拳頭上的指甲陷進了肉裏,帶著微微的刺痛,這一次他絕對不妥協。
“李西,你確定你的腦袋受傷了嗎?”李北抬頭,視線沉沉落在李西纏著布條的腦袋上,布條上麵還有滲透著猩紅點點。
“你……你什麼意思?”聽到李北這話,李西眼中極快的閃過一抹慌亂。
難不成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