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不知道是沈墨瘋了,還是自己瘋了。總之她覺得自己從昨天開始一直到現在夢都還沒醒,直到到了花店門口,她還迷迷糊糊的瞪著沈墨。
沈墨好笑的看她無比困擾的小模樣,傾身過去。
安心頓時僵住,一動也不敢動,便連眼珠子都似要脫眶而出。不自覺地屏了呼吸,盯著那人一點一點靠近。
沈墨瞧著她如臨大敵又茫惑不解的樣子,到底還是不敢笑,漆黑深邃的眼眸依然定定的瞧著她,近的連她小心翼翼隱匿的呼吸都能聽見。
她一副想發作又不敢的樣子,小臉漲得通紅,卻倔強的不肯移開視線。
沈墨的嘴角揚起來,瞳仁裏一層一層地閃著微光,卻聽細微的一聲響,之後便是他帶笑的低沉嗓音:“我隻是幫你解開安全帶而已,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你……你解就解,靠這麼近幹什麼?”安心待他退開後,才找回說話的力氣。
再說了,她又不是沒長手,要他幫忙嗎?
沈墨收回目光,淡淡笑道:“我習慣這樣的距離,我想,你也應該學著習慣。”
安心眼裏有被耍之後的惱怒:“你誰啊?你叫我習慣就習慣?去你……”
“嗯?”沈墨淡淡從鼻腔裏哼了一聲,眼睛極具脅迫力的眯了起來。
安心的髒話臨到嘴邊了被生生的嚇了回去。又覺得這樣逃下車很丟臉,於是氣勢十足的瞪了沈墨一眼。
剛下車,手臂便叫一直等在外邊的溫言抓住了。
溫言沒看她,隻冷冷的看著車裏的沈墨。
沈墨搖下車窗,淡淡的對他點了點頭,車便開走了。
好半天溫言才收回視線,一低頭便見安心奇怪的打量著自己,沒好氣的拍一拍她的腦袋:“沒良心的東西,我不來A城,你便當真要與我斷絕來往?”
安心賠笑,狗腿狀:“小的哪敢?隻不過……形勢所迫嘛!你看你一個電話,小的還不是乖乖前來請安?好啦,別生氣啦,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嘛!”
“馬屁精。”溫言拿她沒轍,屈指彈了彈她的額角以示懲罰,帶著她往花店裏走去:“看來他對你還不錯。”
“你也覺得很奇怪對不對?溫言,我跟你說,他這兩天好奇怪,居然還親自下廚哦,嚇死人了。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你快幫我想想,這人是不是瘋了?”安心扯著溫言的手臂,劈裏啪啦說了一通。
“他親自下廚?”溫言的目光閃了閃,隨即笑了:“廚藝好嗎?”
安心想了想,“還……行吧。不過,我不喜歡吃豬肝,他卻偏偏隻煮豬肝粥。”
“或者他認為你需要補血。”溫言隨口道。
看來上次跟他的談話很有效,至少他這次趕過來,沒有看到被虐待的奄奄一息的安心。
下廚嗎?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生來就含著金湯匙的沈少爺,自小便會被教導君子遠庖廚什麼的吧。他還真的很難想象,下廚的沈墨是什麼樣子的。